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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妆儿再次跌在坐塌,修长的手臂伸了过来,将那窗棂上卷起的竹帘给放下,高大的身子罩了过去,将沈妆儿禁锢在狭小的空间内,
“王妃,上回便警告你,不许带人入书房,你是不是没长记性”
沈妆儿泄气地闭了闭眼,心里装着事,哪顾得上与他解释,胡乱点头,“是妾一时糊涂”
将她鬓腮的碎发撩至耳后,露出光洁莹润的肌肤,朱谦眼神沉沉捏着她下巴,“你也知道自己糊涂了,以后再不许动这样的心思”
沈妆儿一头雾水,正想问动什么心思了,炙热的吻落在脖颈,她轻吸了一口气。
那支明丽的步摇摇摇晃晃,从渐渐松软的发髻一滑而落。
塌上空间狭小,朱谦将她折腾一番却未尽兴,夜里便歇在了凌松堂,进去没多久,屋子里闹出了动静,留荷连忙扯着听雨退去了墙根。
结束后,朱谦先去了浴室,沈妆儿恹恹地躺在床上,原是想等朱谦洗完再去,可天热,经历了这般激烈的事,沈妆儿浑身粘湿得如同陷在泥潭,万般不适,等了一会儿听见水声消停了,匆匆裹了件寝衣,跟了进去,水是早备好的,一人一桶,朱谦不爱与人共浴,二人从来都是分开净洗。
以往沈妆儿先伺候朱谦沐浴,再唤来丫头收拾自个儿。
这段时日,她惫懒不堪,朱谦已适应独自收拾,倒也没为难她。
浴室极为宽大,中间架着一件屏风,朱谦在左,她在右,沈妆儿压根没往左边瞄一眼便往右边钻,那头却传来朱谦的嗓音,“过来替我更衣”语气里还有未及褪去的沉哑。
沈妆儿默了默,深吸一口气,转身慢吞吞绕屏风进去了。
朱谦将将坐在浴桶里,水珠顺着他肌肤纹理滑落,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他生得秀挺,身材匀称,像是上苍亲手铸就的完美模板,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沈妆儿看一眼便挪开了,从长几上拾起长巾递给他,温声道,
“请王爷先擦擦身。”
朱谦没接,而是撩眼看着她。
沈妆儿脸颊蹭的一下就红了,什么意思,这是让她擦?
忍气吞声将长巾收了回来,展在跟前,绷着脸不情不愿替他擦拭。
她寝衣宽松,只堪堪披着,这般抬手劳作,便露出一片雪肤,上头依然残留着印记,也不知怎么惹到了朱谦,人就这么被他给扯进了水里。
水花四溅,沈妆儿倒抽一口凉气,双手扒在浴桶,还未爬起,细腰已被他拧了起来,
“上回错了,未罚你,今日一并罚”
很快,沈妆儿便知他所谓的罚是什么意思,腰间被他勒得生疼,眼角殷殷泛红。
沈妆儿气不过,只管掐他手臂,朱谦被迫松开了一只手,沈妆儿深吸一气,抱着那只手臂狠狠咬了几口。
朱谦绷紧的唇微的一勾,任她泄愤。
次日,晨阳越过窗棂投下绵长的光芒,沈妆儿被照得刺眼,皱着眉醒了来,脑海闪过昨夜的片段,立即往身侧一瞧,那人已不见踪影,沈妆儿松了一口气,昨夜不知为何,朱谦兴致极好,她几番求他罢手,他不肯,却要她允诺今日亲自给他下厨,沈妆儿无奈只得应下。
以往也没觉得朱谦有多喜爱她做的膳食,如今却眼巴巴跟她求?
稀奇了。
问过温宁,朱谦白日不在府上,做晚膳便可,沈妆儿打了个哈欠,利索地补了个午觉,下午申时初刻,总算不情不愿迈去了厨房,朱谦味觉灵敏,是不是她的手艺,一尝便知,沈妆儿也不敢偷懒,象征性做了三个菜,余下交给厨娘。
夜里朱谦回来,夫妻俩总算和和气气用
了膳,次日要赴宴,朱谦有事要忙,抬脚便去了前院,沈妆儿怕他夜里又折腾她,他前脚离开,后脚躲去了天心阁。
待朱谦深夜回到凌松堂,瞥见那黑漆漆的门廊,气得不轻。
五月初四,天热,昌王府行的是晚宴,上午朱谦出了一趟门,申时初刻回来接沈妆儿赴宴。夫妇俩一同上了马车前往昌王府,隽娘与留荷两个丫头坐在后一辆马车里。
日头西斜,空气中残余些燥热,幸在马车内镇了两盆冰,车帘垂下,一片沁凉。
朱谦换上一身玄色王服,端正坐在软塌,手里正执着一册《东洲志》,沈妆儿双袖覆在一处,悄悄瞥了他一眼,他眉目沉静,神色专注,脸上的冷隽之色褪去少许,反倒添了几分清逸的风采。
视线往下挪,落在他右手,他时不时翻阅书卷,宽袖下滑,露出瘦劲的手臂,两排牙印清晰深刻,沈妆儿深深呼着气,脸色不自禁泛了红,逼着自己拂去杂乱的念头。
想起前世朱谦受了伤,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外望了一眼,侍卫竟是比寻常少了一半,不由吃了一惊,
“王爷,今日侍卫为何这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