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的打开纸团,上面只写了两个字,馥甯。
所谓关心则乱,江泽宇立刻拿起佩剑走了出去,却不见来人,忽然又一个纸团扔在了他眼前,打开还是馥甯。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潜入军营!”江宇泽暴喝,道。
顺着纸团的方向,他被一路引到了背面山脚下。
这块地借着地势,因此安排守卫的士兵并不充足。
因此也给了江馥甯混进来的时机,她此刻就站在山脚下,看着兄长道,“哥哥。”
“馥甯?”江宇泽唤出了她的名字,惊讶之余,只剩下暴怒,道,“你是连兄长的话都不听了吗?军营重地,岂是你可以窥探擅闯的吗?”
韩如新适时的挡在二人身前,道,“见过江校尉。”
“是你?”江宇泽认出了他,道,“安王携我妹妹来此,是何用意?”
“哥哥,是我央求着他带我来此地的,我在京城听闻你们粮草没有备足,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所以才急急赶来。”江馥甯解释道。
“荒唐!”江宇泽怒道,“是我纵得你没有边了吗?你竟然忘记了军中的纪律,混入此地!”
“江校尉,令妹也是处于担忧你们的原因。”韩如新道。
“安王殿下,我很清楚我妹妹是没有这个能力能混入军营,想必这后面少不得您的手笔,您是亲王殿下,我不能多置喙你什么,但有一点想必你也清楚,就算是你,也不能插手我军中事务,你可明白?”
江宇泽的话说的极重,道,“还望安王收起您的心思,我江家护国安邦是责任,并且责无旁贷,但是其他的,恕我江泽宇愚笨,并不想参与其中。”
“本王来此,并非是为了拉拢江家为我所用。”韩如新顿了顿,道,“而是感念江赫将军忠义,不忍其折损在此地,所以也顾不得许多匆匆赶来。甚至我不惜动用了埋在此地的探子,将我的手段尽数都摊开在你面前,因为我相信,江将军定能明白我的诚意。”
他又道,“更何况,我只是一介质子,若非这十三载无战事,早已是北凉伐兵,第一个祭旗之人。这样的我谈何野心?”
江馥甯在一旁补道,“兄长,安王确实帮助馥甯许多,若是没有他,怕是要走许多弯路。“
“跟我过来。”江泽宇最终选择让步,道,“我带你们去见将军。”
在营帐中,他只唤自己的父亲为将军。
回军营的时候,江赫刚刚议完事,还不等休息片刻,江宇泽便带着二人来此。
“参见安王。”江赫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正欲行礼,却被扶起道,“江将军无需多礼。”
江赫站起身,却道,“不知安王来此,陛下可否知悉?”
“此事事出突然,陛下尚未得知。”韩如新道。
“那便请安王回吧,本将只尊圣令。”江赫道。
“父亲。”江馥甯道,“我们来此是为了解决粮草一事,这事乃是好事,乃是大事,为何还需要拘泥于君臣,难道在父亲的眼里,规矩重于性命吗?”
“江馥甯,我记得和你说过,在军营里没有父亲,只有将军,这是军令。”江赫道,“更何况,圣上早已命押粮部队来押送粮草,又岂会有不足之说,若你再危言耸听,杖责三军棍。”
“我们已经得了信,许亦辰的押粮部队还在淦村,这两日并未前行一里,将军若是不早做准备,怕是来不及了。”江馥甯道。
“那也因由圣上定夺。”江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