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无性别厕所隔间里,容纳了一个身躯高大的alpha和一个身量纤细的omega,一时间,竟然被塞得满满的,连信息素交缠的味道都让人呼吸不畅。
舒眠背靠在厕所的门上,完全被圈紧,身前就是alpha温热的胸膛,他几乎不敢抬头,因为一抬头,就能正面和江窈吻上。他只能攥紧指尖,试图用这个动作来压抑过快的心跳。
“怎么不看我?”
可恨的是,“耍流氓”的流氓本人却不能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给舒眠带来了多大的心里冲击,他兀自低下头,伸出指尖,还胆大包天地去碰了碰舒眠鬓边的头发:
“你连我家都敢去,怎么这会儿连看我都不敢了?”
“。。。。。。”
舒眠心尖一颤,猛地瞪大瞳孔,抬起头,正不可置信地望向江窈,却没想到过大的动作却让他忘了此刻身处何地,后脑勺随着仰头的动作倏然撞上厕所的门,痛的他瞬间闷哼出声,眼睛突然就红了。
看着舒眠抱着后脑勺,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江窈也懵了:“。。。。。。”
片刻后,反应过来的江窈有些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保持着略微狰狞的表情,连肩膀都在抽搐。
舒眠看着江窈这幅样子,咬紧牙关,忍着疼,就想开门出去,却没想到被反应过来的舒眠握住了手,又按了回去。
江窈嬉皮笑脸地看着舒眠,假模假样道:
“诶唷,撞疼了吧,来我看看。”
舒眠看着江窈微弯的狐狸眼,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整张脸都红了:“走开,我不用你。”
说完,他还伸出手去推江窈,却被江窈伸出手攥紧了两只伶仃的手腕,动弹不得。
“别动。”江窈倏然开了口。
他说这话时,压下眼尾,居高临下看人的架势还真有些吓人,舒眠顿时不敢再动,眨巴眨巴眼睛,因为疼痛流出的生理性泪水还挂在眼睛里,黑润润亮晶晶的,像两颗漂亮的葡萄。
“。。。。。。。。”江窈那卷土重来的良心又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掌心摸到舒眠的后脑勺,轻轻按了按:“这里痛?还是这里?”
他说这话时,两人离得很近,几乎要贴在一起,舒眠整个人都僵住了,像是被猛兽拖入巢穴的兔子,脸皮发烫,一动不敢动。
江窈的信息素味道就困在他的周围,任他左冲右突,也无法逃脱。
心脏被白檀的香气缓缓包裹住,像是坠入了绵密的网中,越是挣扎,就困的越紧。
见舒眠不说话,江窈以为舒眠又不想理他,叹了一口气,道:
“昨天晚上我说这话是我不对,但你莫名其妙来我家,也是你不对,咱们俩就当扯平了,行不行?”
舒眠以为自己昨晚因为担心江窈所以偷偷尾随江窈回家的事情被发现了,脸更红了,小心翼翼地呼吸了几下,随即点了点头。
“真乖。”江窈似乎是被舒眠这幅谨慎的样子取悦到了,他又没忍住,在舒眠柔软的发丝上摸了几下,语气轻松道:
“行了,昨晚其实还是我更不对,下午下班后,我请你吃饭赔罪。”
说完,他也不管舒眠愿不愿意,径直推开门,走了出去。
等江窈走出去好久,舒眠还保持着脸红红的低头姿势,好半晌没有动弹。
许久,舒眠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在江窈摸过的头发上碰了碰,很快又收回,并且决定今晚不洗头了。
等到厕所里没有人后,舒眠才走了出去。
他回到办公室里,拿出手机,给自家爷爷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人接了起来,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
“宝贝绵绵呀,怎么突然给爷爷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吗?”
“。。。。。。。。”舒眠扭捏了一阵,抠了抠手指,小声道:
“爷爷,我今天不回去丹香酒楼给小表姑过生日啦。”
“。。。。。。为什么?”舒启添疑惑:“你不是最喜欢你这个小表姑吗,小时候还要她抱来着。”
“我有事。”舒眠怕舒启添继续问,飞快说完这句话后就挂了电话,挂之前还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