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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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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灰烬蓬散，死去的吸血鬼得到了它们应有的结局。

范海辛把两柄糊满血色的锋利手锯擦净装回手提箱，并说明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不放下箱子：“这是吃饭的东西。要是吸血鬼偷走了，还是会有点麻烦的。”

“原来如此。”雷鸣点了点头。他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只是看着范海辛从那箱子里取出一些零零碎碎他不认识的工具与药瓶来，就地开始捣鼓一些拉扎罕的炼金术师看一眼都馋哭了的药剂。

依他的满级炼金学专家眼光来看，这堆东西与‘净化’有关。

范海辛的速度很快，但旁边路灯昏黄的不久之后还是熄灭了。

猎人刚想从箱子里摸点照明用品出来，雷鸣就直接掏出一盏[艾欧泽亚灯笼]提到他面前来，照亮了猎人眼前的黑暗。

范海辛品了品，没闹明白他是从哪儿摸出的这灯笼。所幸他也不是什么会随便对着别人追根究底的人，也就直接忽视了那雕刻着奇怪小动物花纹的黑铁灯笼，就着灯光做起自己要做的事。

两人这会儿已经离事件最开始的地方——也就是危命任务所在地点足足隔了三四个街区的距离，范海辛也终于看到了雷鸣手里那把武器原本的样子。

那奇特的武器形态并没有让范海辛感到惊异。猎人用过的异型武器比一般人想象过的都多，甚至与一些只出现在古老故事中的武器与它们的威力，奠定了他这些年来与异族交战时铸定的威严。

比如他刚放进箱子里的那两把盘形手锯……大约正常人也是不会把它往作战武器上想的：如果它划过人类的喉咙，那场面着实有点可止小儿夜啼。

只是，这一刻，面对那道发光的刀刃，远渡重洋而来的文化人范海辛由衷的发出了一个声音：“骑士，你带着这把刀，会感觉到身体不适吗？”

雷鸣愣了一下，发现他在看刀伤发出的光，转念一想就哭笑不得的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不是放射性物质。”雷鸣摆了摆手道，“感谢你的关心。”

“‘放射性物质’？那是什么？”这回换范海辛发愣了，“我只是说，很多这样自己发出荧光的东西，都会给它的主人造成巨大的伤害。”

“……噢。”雷鸣忽然意识到，恐怕还要点儿年头这个世界的人类才会发现‘放射性物质’这东西的存在。

就算是发现了，他们也还要渡过一段时间‘以为那是好东西’的日子，直到长时间近距离接触的人个个不得好死，才意识到那是个人类不该以肉身触碰的、禁忌的领域。

科学是文明的结晶，但它的发展写满了弯路与血腥。

“我们先找个能好好说话的地方吧，博士。我知道一个好地方。”雷鸣看了一眼街道尽头，和气的笑了笑：“你提出的问题是一件关系到无数人未来的事……对了，你和教会的人有联系吗？”

范海辛也看了一眼他看的方向。那里隐约有人声传来，还有油灯亮光与马蹄声。

“巡警，或者别的什么……”他喃喃自语一句，飞快将手里的东西处理好，提起箱子问道：“我就是教会的人。还有，你准备往哪儿走？”

“往……”

确认了对方的确是自己知道的那个角色的雷鸣被这个问题噎了一下。他是飞来的，怎么知道往哪儿走？

“……你介意吹吹冷风吗？”他问。

“？”范海辛有点茫然的看了看周围。

——雾都秋夜里，他们两人站在一条不宽的街道巷边，不已经是在吹冷风了吗？

……

下马来到大本钟上时，范海辛忍不住还是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