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黑粉已经开扒明照的朋友圈和私人关系网,并想要通过明照身边人的行为来佐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明照就是表里不一欺骗粉丝的人。
夕斓传媒要求他们和明照切断联系,保持距离,不要引火上身。
林鹿园知道,明照不想牵连他。
时至今日,他才终于听到了完整的歌。
原来这首歌叫做《沼泽深处》,原来明照把它完成得这么好。
林鹿园眼前逐渐模糊,耳中听来的每一个音符,都能刺痛他心底柔软处。
他突然觉得很委屈,委屈这两年被篡改的命运和梦想,委屈无法倾诉的想念和不甘,委屈压抑在嗓子里的咒骂怒吼,委屈因卑微渺小无法挺身而出的苦痛。
但他知道,明照比他更委屈。
舞台上光怪陆离,色彩斑驳,明照站在灯光中央,身影被泪水包裹。
他依旧那么耀眼夺目,污名带走了他所有荣耀,却带不走独一无二的魅力。
空气中,干冰缓缓升华,细碎灰尘翻转上扬。
观众席灯牌熄灭,如黑夜中酝酿巨浪的深海,只有舞台是希望的灯塔,就只有他,是灯光所及。
光丝缠绕在他的指尖,莹亮的汗珠挂在颀长白皙的脖颈,微凉的温度冲撞着灼热的音符,他举手投足都让人忍不住屏息注视,舞台上的一切,都是臣服的跟从。
一曲结束,明照深深鞠了一躬。
会场灯光骤然亮起,场上场下的一切都一览无余。
林鹿园脸上,还有来不及擦干的泪痕。
他像只走失的幼兽,委屈激动又震撼,眼睛湿红一片,焦急地望着明照。
明照自然也看到他了。
林鹿园失态的样子,显然认出了他是谁。
明照举起话筒,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无从说起。
他只好又放下了话筒,轻轻叹了口气,默默走下了台。
秦凌转回头,神情古怪地看向林鹿园:“你今天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这世界上声音相似的人很多,身材相似的人也很多,秦凌根本想不到台上的人会是明照。
凭心而论,这位步履不停唱的还可以,但他其实没认真听,他脑子里一直在想刚刚表演的事。
他没想到,把两句词给林鹿园唱,反倒让人发现了林鹿园的潜质,台下还有人夸林鹿园的高音牛,比原唱好。
这不就是直说他高音不行吗?
看来以后不能轻易把词给出去,不然说不定会反向送粉。
秦凌正在懊悔自己情急之下做的决定,转头一看,林鹿园失神地望着舞台上的表演者。
林鹿园平时是又闷又听话的性格,很少做什么抢风头的举动,所以在组合中存在感有些低。
这还是头一次,林鹿园在镜头前一改常态。
音乐声消失,林鹿园也渐渐从情绪中走了出来。
他瞥了秦凌一眼,沉默片刻,吸了吸鼻子,将眼泪忍回去,随后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唱得很好,很戳我的点,这位选手我很喜欢。”
艾瑟没心没肺地笑道:“那你也太夸张了吧,把你都感动哭了?”
孟鸦打圆场:“我们小鹿年纪小感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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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参正别有深意地看了林鹿园一眼,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秦凌扯唇轻嗤,转回头随意在本子上写了个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