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地睁大眼睛,下意识伸手去碰,“你这是怎么了?”
谢凛握住她的手,说:“没什么,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缝了两针。”
周琬盈担心得眉头皱得紧紧的,很想看一看,又不敢碰,不由得道:“洗澡怎么会摔呢?你是喝酒了吗?摔在哪里了?”
谢凛看她这么紧张,没忍住笑,伸长手臂把人揽进怀里,低头就吻住她,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可周琬盈没有心思接吻,她满脑子都是谢凛的伤,吻了一会儿就退开了,捧住谢凛的脸,皱眉问:“什么时候摔的啊?怎么没跟我说。”
谢凛握住她的手,说:“就前两天,又不是什么大事,过两天拆线了就没事了。”
周琬盈还是很担心,但她也没有多想,真以为谢凛是洗澡的时候摔的。
过了几天,她陪谢凛去医院拆线,看到伤口,心疼得跟什么似的,站在床前,忍不住抱着他的头,轻轻地给他吹。
谢凛看着周琬盈这个样子,觉得又好笑又可爱,揽着她的腰,说:“不疼。”
周琬盈眼泪都快出来了,说:“怎么会不疼呢,都缝针了。”
谢凛还有心情逗她,笑她说:“比不上你拍戏,动不动就这里受伤那里受伤。”
“那我也没有缝针这么严重啊。”
她问医生,“伤口要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好啊?平时要注意忌口吗?是不是不能海鲜之类的?”
医生回答说:“海鲜不能吃,牛肉羊肉也最好别吃,都是发物,这阵子饮食清淡点,也别喝酒,早睡早起,没什么大问题。”
周琬盈牢牢记住,回家严格给谢凛规定饮食。
谢凛被周琬盈盯着,也算是被迫养成了早睡早起的规律作息。
他偶尔闲着没事儿逗周琬盈,说:“缝个针而已,别人不知道,还当我生了什么大病。”
周琬盈跨坐谢凛身上,正在给他额头的伤口抹药,闻言捂住他的嘴,皱眉道:“你不准乱说话。”
谢凛笑,拉下周琬盈的手,低头吻她的指尖。
谢凛在家养了大半个月,额头伤口彻底看不出来。
八月中旬,他有事到上海出差,出门前一晚和周琬盈缠绵到天亮,两人抱着温存一会儿,索性不睡了,起床洗澡,一起出门吃早饭。
周琬盈那段时间刚刚拿奖,在家里休息。她舍不得谢凛,非要送他去机场。
谢凛不让送,让她回家补觉。
两人在车旁不舍地抱了一会儿,走前谢凛搂着周琬盈,在她唇上吻了吻,叮嘱她说:“少跟沈雁笙出去喝酒,实在要喝,喝一点可以,别喝醉。”
周琬盈双手环着谢凛的腰,笑着看他,乖巧地说:“我最近都没有喝酒了好吧?”
谢凛笑她,说:“上星期是谁喝醉回来撒酒疯?”
大晚上去接她,在车上就又要亲又要抱的,还要解他衬衫扣子。
周琬盈有点脸红,说:“那是庆功宴,我开心才多喝了两杯。”
谢凛笑着揉揉她脑袋,有些不舍地看她,说:“乖点,过几天就回来。”
周琬盈“嗯”一声,说:“我知道。”
两人在门口分别,谢凛上了车,降下车窗。
周琬盈蹲下身
,看着谢凛,认真地叮嘱,“不要太累了,应酬一定要少喝酒,尤其不要白的红的一起喝。”
谢凛笑,抬手捏捏她脸蛋,说:“知道了,快回去吧。”
“嗯。”
周琬盈站在路边,一直等谢凛的车开远了,才转身准备回小区。
她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有人喊,“丫头!”
噩梦一样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看到她的父母,奶奶,甚至她的哥哥嫂子,一行好几个人,全都朝她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