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直和巴萨木通话的人,是热曷
,又或者说是和热曷有关的人。
艾塔区的阶级森严,教规也十分严格,时不时还有圣子外出检查巡逻。
巴萨木身为驻地祭司,怎么敢光明正大的将平民抓走变成人畜,除非他得到了更高一级的命令。
而且温尔在见到羊圈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任何惊讶的神情。
他当时的表情是玩味,好奇,总之是在看朝曦的好戏,而不是为了那些人畜而愤怒。
也就是说,所有人都知道热曷在抓人当祭品。祭品为法阵供能。法阵又造成了包裹在艾塔区上方的沙暴。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为什么要弄法阵,搞祭礼。
旁听来,说是为了沙漠之神赛特办祭祀典礼这种话,朝曦是不信的。
一定有更深的原因,让热曷不惜用收集这么多人来献祭。
“早,月,圣女?”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朝曦转身看过去,发现是温尔过来了。
刚才围着他的那些人,大概是被他打发走了。不过,看他脸颊微红,眼睛迷蒙却发亮,应该是喝酒喝多,醉得不清。
她扯起嘴角,对温尔笑了下。
温尔走到她旁边,行动表情和往常一样冷静。他垂眸往下看,目光落在人类祭品身上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路边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他将胳膊搭在露台扶手上,停了一会儿才回过神说:“你昨天看到母亲了吗?”
朝曦皱了下眉,说:“什么母亲?”
温尔惊讶地看向她,说:“你没看到?进入偏殿后,你会看到一个神像,母亲就住在神像里。她那么喜欢你,不可能不和你说话。”
朝曦垂下眼。
住在神像内?是神明?还是诡异?按照温尔这意思,偏殿当时是有个类似灵魂体一样的生物,温尔管这个生物叫母亲。
是这个母亲把她扶起来的吗?那滴血又怎么解释呢。
朝曦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偏殿里的香很好闻,大概是有安心定神的功效吧,我在里面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或许是看到我睡着了,那位才没有找我聊天。”
这次轮到温尔皱眉了。
喝醉酒的温尔,说话比往日更直接,且情绪外漏。
他说:“资料上不是写你做事稳妥吗?我怕节外生枝,还专门叫人提醒你。你这次没有和母亲打好关系,怎么帮我拿神像。”
朝曦从路过教卫手中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酒,靠在露台栏杆的边缘,接着看向温尔,说:“我的身手还算不错。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那个神像。”
温尔的目光继续看着露台下的人,目光缓缓落在了被教卫送出来的柏兰·亚希的身上。
他的瞳孔兴奋地缩起,又缓缓复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告诉你也可以。但你一定要在祭礼结束前把神像偷出来。”
“可以。”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再加上和其他人又有一段距离,所以不容易被偷听。
“传言说,父亲寝殿中的神像内有无穷力量,只要向神像许愿,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代价是几条人命。母亲八成也是父亲许愿得来的。”
温尔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