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何……”话还没说完,慕容玦已三两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掀他脸上面具。
林策全身疼痛无力,抬手阻拦未果,被对方轻易将面具掀下。
慕容玦嘴角微扬:“本王可不想对着这张面具。”
仙姿玉质的面容映照在灯光下。
“冷不冷?”慕容玦笑意含着几分热切的暧昧,走到窗边关上窗户,又走回来,“你以前就这样,怕冷又不肯穿厚一些。”
“怎么,南昭的镇北侯也没一件厚实的冬衣?”
林策置若罔闻:“你找我究竟……”
他正说着话,慕容玦却忽然扑向他。
眼前景物倒转,峻瘦后背贴在冰凉的地板上,前胸却压上一道炽热的重量。
他被慕容玦压在
了身下。
“这么介意做什么?”温热吐息紧贴耳廓,带着轻浮的笑意,“更为密不可分的事情我们都做过。”
慕容玦牢牢禁锢清瘦手腕,将嘴唇附上耳根,忽然用极低的声音在耳边道:“隔墙有耳。”
林策试图攻击的动作霎时一顿。
他顺着慕容玦眼神指示的方向看去,房中灯光暖淡,在窗纸上投射出旖旎交叠的身影——琉璃盏的位置被慕容玦刻意布置过,刚好能把这个位置的投影照在窗纸上。
透过窗棂的缝隙,林策见到的并非夜色,而是一抹月白——有人在窗外偷听。
不仅窗外,房门外的走廊上,也隐藏着特意压制过的气息。
听墙脚的不只一人,大概十来个身怀武艺的人,将这间房前后都围了起来。
林策皱眉注视慕容玦:怎么回事?
这些绝不可能是南昭兵士。他没下过这样的命令,钟誉也不可能瞒着他,派人监视慕容玦。
猎场行宫内没有闲杂人,这些都是跟随使臣团来的北燕武人。
慕容玦惺惺作态发出一声进入时的喟叹:“你这里,还是如此令人着迷。”
随后故意踢了一脚旁边的桌腿,伪装出云雨激烈的场面。
他在杂音中压低自己的声音,附耳轻言:“你应该清楚,四年前那一箭,以我的箭术可以必中。”
“我故意射偏,放了你一命。”
林策冷冷看向他,用口型说:你想怎么样。
当年他行刺慕容霄之后,和朱槐骑马逃离青州城。
慕容玦一箭从马腿上擦过,射在雪地里。
今日,慕容玦在靶场展示自己至臻化境的箭术,并非同他决胜负,而是告诉他,自己说的并非虚言。
倘若慕容玦想射中,那一箭绝对不会以如此微妙的角度射偏。
马匹会中箭,他逃不出那一晚的青州城。
慕容玦哼笑,故意让外面的人听到:“你欺骗了我,欠了我一笔血债,也欠了我一笔情债。今时今日,我要把他们都讨回来。”
他嘴唇一路下移,从耳根到脸庞再到脖颈,让缠绵的动作清晰投映在窗纸上。
缠绵过后,再次贴上柔软耳根:“我如今在大燕的境况,你想必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