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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老爷子的话,大家都有些惊讶,这意思是要把衣服送给乔郁吗?
乔郁也有些微讶:“这个不行,不能白拿。”
老爷子不耐烦道:“说了给你就给你,我又不差钱,我愿意!”
好家伙,那你倒是都送给我们吧。陶梦栀在心里默默吐槽。
乔郁想了想,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您送我这件衣服,那我也该送您点什么。”
乔宥一看到这熟悉的瓶子就兴奋了:“快收下吧,我姐姐的药丸可不是谁都送的,这个吃了是可以在关键时刻保命的,就算没病也能强身健体。”
老爷子本来不想要,听到他说保命才略微犹疑:“真的能治病?癌症也可以?”
乔宥哑然:“这个……”
乔郁在一旁道:“是您的妻子?”
老爷子看了她一眼,有些惊讶:“不错,是我的老伴,你怎么知道?”
乔郁表情淡定,好像不值一提:“看出来的。”
老爷子这才有点相信,于是又问:“那你能看到是什么问题吗?”
乔郁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然后开口:“是肺癌吧,已经是晚期了。”
老爷子脸上闪过一丝激动,不过很快又颓然了下去:“你能看出这些,说明你确实很有本事,但是再有本事也没用,肺癌晚期,药石无救。”
“这些年我带着我老伴跑了许多地方,找遍了各地的名医,都没用,现在我也不指望了,只想安静地陪她走完这一程。”不然他也不会急于把这件衣服送出去。
乔郁道:“或许我可以试试。”
她给的这枚丹药当然没办法活死人肉白骨,对于普通的病症当然是没问题的,但这位老爷子的老伴显然已经病入膏肓了,就算这枚药也作用有限。
老爷子已经看出她是有本事的人了,听她这么说也犹豫了几秒,最后点了头:“好,那你就看看吧。”最坏也就是维持原状了。
本来应该去旅游的众人没想到他们和原定的行程差了十万八千里,有人甚至脑袋都是懵的,他们只能呆呆地跟着乔郁走,然后来到了老爷子的住宅。
这宅子就在他们铺子后面,挺大一个,看着也有些年头了,进去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房间里偶尔传来几声微弱的呻。吟。
“她就在屋里躺着,现在也走不动了,孩子早年意外去了,就我们俩个。”老爷子用着最平淡的语气一笔带过,却让大家忍不住心惊。
走进房间立马就能看见一张床,床上铺着素雅的花纹被套,一个身材瘦削,脸色蜡黄发灰的老奶奶就躺在上面,听到动静,她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声音轻若蚊蝇:“怎么这么多人啊……”
老爷子看着她脸上露出了笑:“几个客人来试衣服,说要看看你。”
“哦……”她说话已经很艰难了,脸上努力挤了一个笑,“我老头子的手艺好,你们随便看……”
“你睡吧,我带他们逛逛。”老爷子声音放得很轻柔。
老奶奶也听话地闭上了眼。
等她再次睡过去后,老爷子示意他们出去。
大家轻手轻脚,不敢发出声音,出门后,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你现在看见了吧,她这样子连睡觉都难。”
乔郁点头:“单纯吃药可能效果不太好,还要配合针法才行。”
老爷子本来想让她知难而退,自己就当没这件事,没想到她却这么自信,一时居然有种荒谬的感觉,难道他们讨论的根本不是一件事?这可是肺癌啊!
“你真的确定有把握?”他原地转了几圈才开口问。
“不出意外的话,有□□成。”乔郁道。
□□成!老爷子的手忍不住抖了抖,声音也有些发颤:“你确定?如果你真的有把握,那我把这个铺子还有房子送你都可以!”
乔郁摇头:“我不要您的东西,你送我衣服,我送你药,仅此而已。”
“好!”老爷子一咬牙,“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赌一把,反正他也没什么留念的东西了。
“把这个丹药给她用水化后喂下去,先把精气固住,这样等我施针的时候才不至于忍受不了。”乔郁把那个小瓶子再次递给了他。
“我们会在这里留两天,到时候我再过来施针,这几天先让她把身体养一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