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摸摸看。”肖雪芜笑着拉起我的手放在姆明人偶肚子上,玩偶演员友好地对我招手,然后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看着姆明憨态可掬的样子,我不由笑了。
“小予,”肖雪芜抿着唇深深看着我,“你终于肯笑了。”
我低头不语,只轻轻摇头。
“没有关系。你只需要记住,我对你总是好的。”
是吗?
我转身去看远山上矗立的城堡。
或许吧。
好与不好,错与不错,我早已失去了评判的标准。
每年六月肖雪芜都带我去赛乌拉岛,参加那里的仲夏节。
我们坐船去,很远就能看见被挂满花环的金色高柱,柱顶硕大的风车呼啦啦转着,风向标左右摇摆。
沿着林间小径走下去,左右是形色各异的手工作坊。
有拿着纺锤加工亚麻线的老太太,还有用青花鱼包面包胚的婶婶,蹲在一旁的小伙子用手里的麦秆编着小动物。
肖雪芜给我买彩色竖条的无袖连衣裙,说晚上有篝火婚礼,需要穿上芬兰特有的民族服饰跳舞。
婚礼上新郎果然给新娘戴了安石榴编成的花环。
篝火橙红的光跳跃在肖雪芜雪白的侧脸上,她对我说,“小予,我希望你幸福。”
“嗯。”我依旧点点头,低头,什么也不说。
我幸福吗?
或许吧。
算不清过去第几个春秋,只知道这个月十五号我是三十三岁的生日。
肖雪芜踩着梯子从三十三层蛋糕的顶部取下最上面一层,抱到我面前,清淡地笑,“小予,生日快乐。”
我微微一笑,上前吹灭蜡烛。
肖雪芜走过来轻吻我的脸颊,“愿主与你同在,我的仙子。”
她问我,“今天你想去哪里玩?”
我想了想,说,“前年是图书馆?”
“对。”她答道。
“去年是海洋馆?”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