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没有这个概念,不知道不应该在这里倒,但是看到标识之后,就真的不倒了。
但还有的人,不管有没有标识,只要自己觉得顺手,该倒还是倒。
沺黎和章吉生坐得很近,时而低低地说着什么,时而喝茶吃点心。
冀鋆和冀忞根本听不清,但是,知道他们在一直说。
好像两只小蚊子,“嘤嘤嘤”!
冀鋆听着脑袋后面的动静,浑身不自在。
过了一会儿,周彪在窗外悄声问道,
“他们说啥呢?”
冀鋆站起来走到窗前,低声告诉周彪,
“说昨天钱师傅炒土豆丝忘了放盐,结果,卷饼特别费酱料!”
周彪刚放下心来。
就听沺黎喊了一嗓子,
“不对!钱师傅没忘放盐!费酱料是因为昨天外地的客人多,都喜欢吃“好邻居”的卷饼酱!”
周彪,“……”
到底谁监视谁啊!
冀鋆,“……”
无地自容啊!好像偷听了人家一样!
其实,我是胡编烂造哄周彪的!
冀忞,“……”
这样也好,沺黎主要的精力放在我们这里,不是全心全意只顾着章吉生。
如此,世子表哥也能放心一些!
陈国公府,陈卓鑫的书房,尹宏轻轻向盏中斟茶,袅袅香气升起,弥散开去。
尹宏放下茶壶,禀报道,
“国公爷,最近,满京城的官家小姐都在比着学规矩,听说,秦贵妃的堂妹,也跃跃欲试。还有,韩德妃好像看中了礼国公府的李大小姐。您说,难道,这二人会成为皇子妃?”
“未必!”陈拙鑫眸光里闪过讶异,仅仅一瞬,就闪而不见。
他缓缓吹着茶盏的热气,面容十分平静地道,
“大周开国,曾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国公家的女子不能为后,为的是防止母家坐大,外戚专权。秦贵妃不懂,秦国公岂能不懂?除非,四皇子以此向万岁表明,不想争夺储君之位。”
尹宏皱眉道,
“就是他不想,追随他的那些人难道能同意?”
陈拙鑫轻轻呷了一口茶后,放下茶盏,唇角扬起一丝笑意,
“储君之位,争与不争,不是想与不想的事情。有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有时候,赶鸭子上架,不上也不行!”
尹宏有点不明白,但是,他看到陈拙鑫眸中的笑意渐无,知道他内心有深度考量。
尹宏跟了陈拙鑫多年,知道,如果自己的思路跟不上的时候,陈拙鑫高兴的时候会解释,会提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