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公公的脸此刻变得比猪肝儿的颜色还要深的酱紫色,他手哆嗦地指着冀鋆!
冀鋆则睁大双眼,眨呀眨,眼中全是小星星般天真,两侧唇角尽力上翘,眉毛也尽力扬起,但是她却觉得这样的努力之下,双眉却是在向下用劲。
冀鋆估计自己此刻的表情就是一个“囧”字。
没关系,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冀鋆保持着这副模样,看着宏公公,用手指指芍药!
意思是,
是她,您找她!找她!
有本事冲她去!
快!我看好你呦!
宏公公不停地喘着粗气,胸脯一起一伏,气得把指头又指向冀忞,
“你,你们,你,你你,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冀忞一脸寒霜,冷冷地道,
“我们自然是为了让宏公公您满意啊!不管我们怎么做,你宏公公回去之后,都会在贤妃娘娘面前添油加醋地说我们的坏话!为了让公公的坏话有据可循,为了不让宏公公说谎,为了让宏公公能够顺着娘娘的心意,我们可不就得帮着公公您将事情给做实!说起来,公公可是得感激我们善解人意呢!”
宏公公,“……”
善解人意个锤子!
冀鋆的表情由“囧”变成了大大“赞”!
真相了!赤裸裸地真相了!
真是的!这让人家宏公公如何自处?讨厌!
冀忞对宏公公这样的人非常了解,她记得堂姐告诉过自己一个名词叫“舔狗”。
虽说冀忞不懂什么叫“舔狗”,但是通过解释了“舔狗”的定义之后,她认为宏公公就是焦贤妃的“舔狗”,这个小环子和小树子就是宏公公的“舔狗”。
冀忞知道,做“舔狗”的人,没有底线,没有原则,可以无条件的牺牲自尊去迎合主子的心意,根本不会讲什么道理的。
即使今天自己和堂姐卑躬屈膝,只要达不到他的要求,宏公公就会依然不满。
除非自己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
除非,他所要的那个药丸能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除非自己再把手上的“好邻居”和以及其他的铺子全都拱手奉上,在这样情况下,宏公公或许能够满意几天。
但是,当这些铺子都进了宏公公的腰包之后,他又会盯上其他人的好东西,会让你去把他相中的好东西替他抢回来。
如果你一旦满足不了他接下来的要求,以前为他做的一切就都付之东流,他依然会对你心生不满,会对你弃之如履。
与其无论怎样的表示诚意,他也不会满足,那就莫不如一开始就撕破脸!
尤其冀忞想到焦贤妃竟然指使王氏给自己的外祖父和舅舅下药,新仇旧恨,致使冀忞心里的怒火不止。
她甚至是比李宓更更加痛恨焦贤妃。
因着自己和堂姐身份所限,现在也不能够拿焦贤妃如何,但是焦贤妃竟然还派了她的狗出来咬人,既然打不到主人,那就先从狗开始打吧!
狗在焦贤妃心里面根本都不值钱。
焦贤妃凉薄冷酷,象宏公公这样的狗在她的眼里面,就如蝼蚁一般,并不比其他人强多少。
前世的福远宫里,多少个太监宫女,前几天还帮着焦贤妃害这个,踩那个,转眼间,就被焦贤妃处置,或打,或杀,或废,或关……
即使这些狗为她卖命,为她充当打手,冲锋陷阵,遍体鳞伤,焦贤妃也并无一丝的怜悯,因为这些人的背后没有更强大,能令焦贤妃忌惮的势力。
当然如果要是有更强大的势力,也不用不着给焦贤妃当舔狗。
冀鋆给冀忞讲过一个故事。
冀鋆记得有个远房兄长,他在一所大学教书,为人老实本分。他的姓氏特殊且少见,恰好大学的一个高层领导也是这个姓氏,且从家谱上论,是一个辈分的兄弟。
兄长觉得有这样的一个当官的大哥,很荣幸,也有心依附,希望得到一些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