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鋆忍得腮帮子都僵了,勉强保持刚才的表情,假意没听见自顾自地道,
“宏公公,他们呢,影响了我的生意,让我少赚了好多的银子!我打算把他们弄到我的庄子上去,让他们干点农活,啥时候还完我的钱,啥时候放了他们。”
“咕噜噜噜噜噜!”不知道是气得还是饿得,宏公公的肚子再一次引航高歌!
宏公公此刻不敢说话,他感觉下面有股子气流一直在那里流动,时而向前,时而退后!越来越快!搅得小腹有些隐隐作痛!
而且,好像很快就要冲破关卡!
不行!输人不输阵!不能在两个小丫头片子面前丢面子!
忍!憋住!
“对!让他们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每天干活儿不许偷懒!如果一偷懒就用鞭子赶他们!这样的话,估计有一年,就能把俺们小姐的钱偿还完!”
芍药在那里掰着指头算得十分认真。
一年!宏公公气得牙痒,这是让福远宫瘫痪啊!
他这一次,带走了福远宫一半的太监,好几个还是负责倒恭桶,扫院子干粗活的。
这要是一年没人倒恭桶,嗯!画面美得不忍直视!
宏公公强忍住腹部不适,任气流在小腹内左冲右突,使劲咬牙道,
“冀大小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小惩大诫一番也就罢了!这样也显得大小姐心地良善。”
又是这种道德绑架的说辞!
没劲!
冀鋆忽地的笑了,一双秀目玩味地看着宏公公有点类似猪肝一样的脸色道,
“宏公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这些人是你带来的。我也知道他们私自出宫,私自出宫是大罪,你不要以为我一个商户女没有见识,律法条规我还是懂一点。宏公公把他们带出宫的,他们犯的错。那就由宏公公来替他们受吧。”
宏公公一双三角眼竖了起来,恼怒道,
“你让咱家受?你让咱家怎么受?咱家还没跟你算账呢!冀大小姐,今儿的事儿咱们揭过去,咱家来是奉了贤妃娘娘的口谕,向冀大小姐讨要几颗治疗雉凉小姐病痛的药丸。你快点拿出来,咱家好回去复命!”
冀鋆闻言冷下脸道,
“没有!”
“对!没有!”芍药跟着接了一句,道,
“这位公公,你认识字不?俺们是开饭店的,你要饼要菜要酒,俺们都能给你,只当喂狗了!你要药丸,去药铺!去医馆,出门,左转右转,都有卖药的!不送!”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连着几声闷闷的气流声,犹如连珠炮一般从宏公公身后传了出来!
随之,一阵恶臭扑鼻而来!
冀忞忙掩住口鼻!
冀鋆直皱眉,这是吃了什么饲料啊!
这也太不讲武德了!
这么不宣而战,很不好!
哎呀!怎么红豆皮绿豆皮还有排气的作用啊!
唉!学艺不精真害人!
放完屁的宏公公一阵轻松,他悠然地坐下,悠然自得地道,
“冀大小姐,别装了!今儿咱家要是拿不到,就不走了!”
冀鋆心道,这可吓唬不了我!你爱待就待着吧!
打持久战,我还真不怕!
你们太监出宫的时候不能太久,私自出宫是大罪,过时不归也是大罪!
“芍药!”冀鋆正欲离开,冀忞却出声道,
“用旺财的方法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