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怒斥:“说的好听,那律例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与现在的情况早已天差地别,如何还能生搬硬套?”
其他文臣也纷纷抗议:“如果按照谢世子的建议,整个国库的收入都得全给武将,要咱们这些人何用!”
谢珺瑶抬手压制住议论:“二皇子所言极是,如今的确与刚开国时不同了,我朝开国时国库一年钱粮等所有收入全部加起来,换算下来差不多是一千多万两白银,后来经过历代先帝圣德贤明、知人善任,如今陛下又英明神武,国库收入逐年增长,尤其十几年前陛下重定律法,将商税亦纳入其中,国库钱粮布匹等等每年加起来已经将近三千万两白银,所以我朝官员俸禄比历朝历代都要丰厚。
李大人刚才说我对国库收入一无所知,所言不过是信口开河,可我这几个月来早已将本朝自开国以来每年国库收入都查清了,账本就在这里,各位大人若有疑虑可以随时查阅,在李大人任职户部尚书之前,是江大人掌管户部,同样的兵马,那时粮草武器从不拖欠,对于战亡的将士补贴也未取消,天灾人祸照样年年都有,可国库依旧每年都有结余。
就拿十几年前几乎蔓延所有国家的旱灾来说,其他国家全部尸横遍野,只有我朝百姓没受多大影响,将士的粮草也未有一丝短缺,那时国库收入比现在每年还少两百万两白银,为什么江大人能办到,历任户部尚书都能办到,唯独到了李大人这里,户部就变成了年年亏空,以至于拖的我偌大一个江山居然只能任人欺辱宰割,他所亏空的银两又去了哪里?”
二皇子心里一慌,几乎狠厉的瞪向谢珺瑶,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满朝文武则全部哗然,谢珺瑶把户部收入明明白白亮出来,众臣一时都哑然,就连依旧不服气的几个文臣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她。
皇上压下底下朝臣纷纷议论,这才终于开口对争论了一早上的问题下了决断:“关于户部亏空一事,由大皇子负责彻查,大理寺跟都察院协同。”
向来被二皇子压制的大皇子一脸惊喜,激动领命:“儿臣定不辜负父皇所托。”
二皇子急了:“父皇……”
皇上抬手制止住他的话,继续说道:“谢世子今日所言犹如当头棒喝,文臣武将本该都是我国之栋梁,不该有所偏颇,可近年来倾斜愈发严重,朕亦有失察之罪。”
所有大臣全部跪下:“陛下言重,是臣等有罪。”
皇上站起身严肃的环视众臣:“这几年周围小国对我边关连连进犯,如今西鞑子国更是得寸进尺,可我朝能战的战将却选不出几人,兵力更是散漫不堪,如此下去江山危矣,武举一事迫在眉睫,任何人都不得从中作梗,关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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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俸禄补贴等问题,依本朝先祖所颁律例严格执行,具体事宜待新任户部尚书上位,与谢世子一同商定。”
无人再敢提出反对,武将们更是心情激动,就连“陛下英明”都喊的格外带劲,对谢家更是感激不已。
谢珺瑶却并不贪功,其实她今日能这么顺利,一是她的确在一开始先拿几个文臣开刀,震慑住了众为大臣,然而更重要的却是煊王跟皇上暗中支持,他二人的心腹大臣今日全都保持沉默,甚至暗暗帮自己推波助澜,否则光这些人今日就得好一番唇枪舌战,自己恐怕还真得把所有文臣全部得罪才行。
煊王抬头看着谢珺瑶,心口砰砰直跳:这不是谢君晟,谢君晟绝不会有今日的震慑力跟表现,更查不出这么多大臣的把柄,眼前能让所有人哑口无言的只会是谢珺瑶!
萧若翾松了口气又挡上木板,眼里却亮晶晶的,朝上的谢珺瑶胸有成竹、从容不迫,就像一块璀璨的明玉一样耀眼夺目,跟和她在一起时的嘴欠不正经完全不一样,萧若翾的心狠狠跳动了几下,双手按在心口上,脑子里却还是谢珺瑶刚才意气风发的模样。
太后笑了一下:“这谢世子倒是长进了不少,颇有他长姐的风范了。”
萧若翾回过头:“皇祖母,您跟父皇总提起那个谢珺瑶,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能得您跟父皇如此看重。”
太后拍了拍她的脑袋:“那是个很聪慧睿智的女子,谢家能在这几年武将越发艰难的情况下,还能撑到今日依旧如日中天,这个谢珺瑶功不可没,她八岁随着祖父去了边关,听说十岁时便亲手杀了他祖父身边叛变的副将;当年他外祖父只有一女,诺大的家业在她母亲死后全部落入旁支手里,可随着谢珺瑶这几年慢慢长大,当年侵占她外祖父家产的那些人不是死就是残了,你说这背后有没有她的手笔?”
萧若翾不服气,骄傲道:“那也可能是我驸马出力的啊,你又不是没看到他今天表现多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