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士兵们领了全新的武器,穿上结实的铠甲,朝着舞阴县进发。
东方既白,旭日初升,袁术的先锋渡过一处水流平缓的浅滩,抵达了既定的战场。
赶了一夜的路,他们竟然不觉得有多困倦,反而相当精神。
可能是肉汤和抢劫的双重作用在激励着他们蠢蠢欲动的心。
清晨的河畔笼罩着一层淡薄的雾,微风拂过,雾气逐渐散开,露出了列队整齐的并州军。
双方打了个照面,没有通常情况下会出现的叫阵行为,更别说单挑了,战鼓一响,两边的士兵就如同开闸的洪水,轰然冲出堤坝,朝着对方席卷而去。
盾牌在前方保护着弓箭手,接敌之前尽可能射出更多的箭簇杀伤敌方。但眼看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弓箭手的作用就很有限了,为了防止等下误伤友军,他们向后撤退,换上了手持超长|枪、身披铠甲的重型步兵。随着传令官的号令,这些步兵几乎同时将长矛朝前方刺出,整个方阵被防御得宛如一只大型刺猬。
两侧的骑兵也发起了冲锋,张辽一马当先,手持沉重的铁槊,抡起来发出可怕的“呼呼”声,他就这样英勇无畏地撞入敌军内,试图将敌方的阵型撕开一道裂口,带着骑兵从后方包抄过去,将敌军彻底切断。
但张辽的冲锋很快遭遇了阻碍,势头减缓,好似陷入了柔软的流沙滩。敌军以密集结阵的长|枪兵应对,同时也派出了一支骑兵来抵抗。
袁术的骑兵虽然整体拉胯,之前的战斗力跟仪仗队差不多,但他确实有这个兵种。毕竟他很擅长对治下的民众可持续性竭泽而渔,也擅长薅士族的羊毛,如此聚敛而来的财富非常可观,够他秉承着“别人有我也要有
”的原则,组建一支骑兵装点门面。
赵云和白马义从还在时,袁术的骑兵交由赵云统领。出于同盟之间的道义,也可能是受不了友军在战场上拖后腿的行为,赵云帮忙训练了一下。
子龙将军的特训卓有成效,他走之后,这支骑兵就跟集体猛灌了一吨金坷垃似的,战斗力发生了质的飞跃——跟以前的他们相比——拉到战场上,也能打得有模有样了。
袁术对此非常满意,将骑兵交给孙贲,要求他务必挡住并州铁骑的冲锋。
肩负着重大责任的孙贲也一马当先,瞄准张辽迎上去,试图将他拦在下一个步兵方阵之外。
他不身先士卒不行,除了他,根本无人能挡住张辽。
其实他自己也没有打赢张辽的把握,但袁术已经下了命令,他除了硬着头皮上,还有什么办法呢?
两把马槊在空中相撞,发出沉重的声响,反弹的力度震得人手腕发麻。
张辽面沉如水,迅速抽回武器,顺手扫开几个被挤到他马前的步兵,对他们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毫不在意,双眼中像藏着准星一般,专注地锁定孙贲,随后再度蓄力进攻。
几下之后孙贲明显意识到了双方的差距,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不管是对敌的反应与出招的速度,还是瞬间爆发的力量,张辽都远远超过他,甚至就连张辽骑的那匹白马都无比凶残,只要能找到机会,就直起上半身,狠狠踹他的马,把他的马踹得连连后退,只想逃走,却被马嚼子硬生生控制着留在原地,只能不停地、烦躁地尥蹶子,同时发出恐惧的嘶鸣。
“干得好!”张辽还大声笑着夸他的马,完全不介意有几次那匹浑身纯白无一丝杂色的马激动得差点儿把他也颠下去。
真是个疯子,孙贲憋屈地想,人疯,养的马也疯。
话说回来,只有一个张文远也就算了,这帮骑兵是怎么做到人人都能边骑马边使用长|枪|长槊厮杀、还不会从马背上掉下去的?他们可都双手离开缰绳了啊!
怀抱着这样的困惑,孙贲的视线扫过四周,注意到并州骑兵们的脚下踩着对奇怪的东西。
他眯起眼睛:就是那个玩意儿支撑住了他们的身体吗?
“竟然敢走神?”
冰冷的锋刃裹挟着凌厉的风迎面刺来,风中散开浓郁的血腥气。孙贲凭借对危险的直觉奋力朝右侧摆头,勉强躲过了张辽的马槊。
他感觉脸颊上先是一凉,紧接着烧了起来,火辣辣的,不用摸就知道受伤了。
希望伤口别太深,孙贲想,万一破相没救,等回了家,夫人该嫌弃我了……
他很快将不合时宜的念头压下,专心投入到与张辽的对抗中。
在两人交战的不远处,有人借着乱局的遮掩,双手弯弓,箭尖随着两人的身影不断地调整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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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那人不满地嘟哝着,“孙伯阳你倒是往后点啊……要不直接把你俩穿一串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