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微清了清嗓子,满眼无辜地看着江秋渔,“阿渔,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秋渔皮笑肉不笑,“你还装。”
林惊微不说话了,她着实有些舍不得自己私藏的那几根毛毛。
被阿渔打一顿倒没什么,那几根毛毛估计是保不住了。
江秋渔坐在林惊微的腿上,气势却丝毫不落下风,“你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里露出马脚了吗?”
林惊微不知道,但她很想从江秋渔的口中听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江秋渔似笑非笑,倒也没卖关子,“你要是真的毫不知情,方才就该问我,我是不是真的不掉毛。”
而不是故意避开了掉毛这两个字。
这说明林惊微早就知晓此事,且她心里清楚江秋渔对此事十分重视,所以才故意避而不谈。
江秋渔显然早已摸透了林惊微的性子,她提醒道:“上一次你还敢捏着我的肉垫问我,为什么别的狐狸都是粉色的爪子。”
那会儿都敢在老虎头上拔毛,没道理现在就怂了。
林惊微听见这话之后,忍不住轻叹了一声,没想到啊,竟是自己小心翼翼的态度,暴露了自己。
她的阿渔果然聪慧至极。
不等林惊微再感慨几句,江秋渔便朝她摊开掌心,指尖勾了勾,“拿来。”
态度十分强硬,不容拒绝。
林惊微眼睫微垂,清冷绝艳的脸上倏地多了几分委屈的意味,端的是一副小意温柔的模样,“阿渔,我知道错了。”
“我只是太想你了,没有你在身边陪着的时候,我只能借此聊寄相思。”
向来淡漠疏远,如高山白雪般难以亲近之人,忽然露出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换作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忍心再苛责她。
可惜了,林惊微对上的偏偏是江秋渔。
江秋渔狠下心来的时候,连自己的死活都不在意,更别说她心里门儿清,林惊微纯粹是在演戏罢了。
“别装了,给我。”
她是绝不可能任由自己的任何一根毛毛流落在外的!
林惊微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企图再做最后一次挣扎,“真的不行吗?”
江秋渔也没说行不行,只悠悠道:“你是想要那几根毛,还是软乎乎的耳朵和尾巴?”
林惊微艰难地权衡片刻之后,从腰间取下荷包,解开自己亲手设下的层层禁制,然后将荷包慢吞吞地放在了江秋渔的掌心里。
江秋渔打开来一看,里面的干花瓣果然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几根雪白的毛发。
看清那几根狐狸毛之后,江秋渔的呼吸都快停滞了。
怎么会这么多!
一,二,三……
这里面居然藏了整整五根狐狸毛!
江秋渔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她怎么会掉了这么多毛毛?
完了完了,她不会真的要秃了吧?
江秋渔抬眸恶狠狠地看向林惊微,这人正满怀遗憾地看着她手心里的荷包,仿佛江秋渔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一样。
“还有的呢?”
江秋渔不相信就只有这么几根,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自己可能还掉了更多的毛毛,但她实在信不过林惊微。
“真的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