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间,宋亦霖明白了他的意思。
理智警告她不要回应,但嘴却更快一步,她迟疑开口,唤道:“……谢逐。”
谢逐一错不错地望着她,眼帘低阖间,有几近专注的错觉。
他淡声:“喊谢逐,就有用。”
宋亦霖呼吸有些乱。
有莫名的情绪从心底蔓延,迂缓侵占她骨血,流向四肢百骸。
很危险。她为这场失控而警觉。
“刚才谢谢你了,她们几个人,我自己的确应付不来。”她试图回避,偏过脸不再看他,道,“那我先回去了。”
谢逐略一眯眼,“不怕再被堵?”
宋亦霖没答话,身侧垂落的手有些发紧。
少顷,谢逐短促地笑了声,语调微冷。
“行。”他侧身,面无情绪示意她,“那你就走。”
她点头,倒也真听话往教学楼里去,身影在地面拖长又缩短,像随时要坠落。
走到第三步,宋亦霖手臂倏然一紧,被人扯着拖了回去。
事发突然,她抬起头,撞进谢逐那双沉郁疏冷的眼。手腕被攥得生疼,可见对方心情之差。
他眉目间满是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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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无计可施,又像烦躁,“宋亦霖,学不会服软?”
“……你让我走的。”她说。
谢逐冷道:“我让你走你就走?”
平时也没见这么听话。
宋亦霖于是没再犟,睫羽低垂,仿佛任凭处置。
她脖颈纤细,衣领散乱,露出颈侧淡色的掐痕,额角也殷红,整个人伤痕累累,却还透着股倔劲。
见鬼的可怜。
看宋亦霖这副模样,谢逐气势稍缓。
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几秒,他手底力道倏然加重,将她拉近。
踉跄两步,宋亦霖被他扯走,方向却不是教学楼,她想开口,却又犹豫着放弃。
他指腹紧贴她脉搏,仿佛掌控命脉,她心跳快得厉害,像要竭力而亡,也不知道会不会败露。
宋亦霖头脑发热,只被谢逐领着,不愿再想其他。
大概是中暑了。她自暴自弃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