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回来的很快,身后还跟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女人。她一见到方知有,立刻上前行礼“哎呦,方大人,这是怎么了?”
方知有闲闲的看她一眼,指着因为害怕有些瑟缩的衙役说“哦,没什么大事,我府里的人之前被人害了,现在回来讨个公道,您手下的衙役反而让我赔银子。我为官时间尚浅,不懂这是什么道理,李主事不如给我讲讲?”
“什么?”李从南茫然了没一会儿,就搞清楚了原委,她弓着背小心的赔罪。懵在原地的三人也终于在问话搞清楚了对面的身份。
“是下官治下不严,不若我们去衙门里审,可好?”
她是想寻个人少些的地方,不管是赔罪还是说话,都方便一些,现在站在这巷口,让百姓都看着像什么样子。
“不必了,就在这里解决吧。”她的意图明显,她没有兴趣配合,也不想要她打着赔罪的名义拿出来的那些好处,只想尽快解决事情。
“这···这,好的。”李从南擦擦额头的汗,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下不停赔罪的三人,真是要死,惹谁不好,惹这个活阎王。
“傅钰,你可是侵吞了你岳母留下的商铺与银钱,还把你夫郎发卖了?”她端起官架子一本正经的问。
“大人,大人冤枉啊,是他不贞,我才会如此对他的!”傅钰不甘心的喊冤,林檀这个贱人还真是好手段,脸都花了还能傍上大官,真是该死,该死,当初就应该听梅儿的话杀了他,而不是为了图人牙子那几两银子把他卖了。
李从南小心的看了方知有一眼,正色道“你说你夫郎不贞,你可有证据?”
“这···这···我,我抓奸时他的奸妇跑的太快,我未曾看清她的样子。”
她想说是那个小白脸,但是不敢。林檀这个贱人也真是会爬床攀上这等达官贵人给他出头,当初就该把他送到青楼楚馆里,让这个贱人爬床!这女人也是贱,她都玩腻的破鞋,还要收,还巴巴的跑来给他出气!想到这儿,傅钰心底才得一丝畅快,有钱又如何,官大又如何,还不是要捡她玩剩下的。
“大胆!你没有证据就敢胡乱攀咬,来人!”李从南喊完来人才想起来自己是从府里被人叫出来的,身边没有平时那群前呼后拥的衙役。
方知有并不发声,就连站在原地看着她的姿势都没有变过,尴尬了一瞬,很快又自行缓解,继续审道“你争占岳母留下遗产,还残害自己的夫郎,傅钰,你可知罪?”
傅钰当然不想认,她嗫嚅着双唇想要反驳,跪在一旁梅儿不停地拉扯她的袖子“妻主,你认了吧,现在那贱···那林檀有人撑腰,要是硬碰硬,吃亏的还是我们啊,妻主你不是还要考学吗?若是在此刻就得罪了这些大人们,以后误了前程可怎么办啊?”
他看似句句真心,都是在傅钰考虑,实际上心里打的小算盘只有他自己清楚。当初欺辱林檀,毁容,侵吞家产可都是他出的主意,现在傅钰要是不认,林檀反应过来,再找他的事怎么办?自然是要让傅钰把罪责全部都揽下,他才能相安无事。
“可···”
傅钰被他劝的忍不住动摇,但是内心还在挣扎,要是认了罪就得去府衙受罚了,不知她这样是什么刑罚,万一把她打坏了怎么办?
“哎呀,妻主,别犹豫了,你看大人都生气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您痛痛快快的认了,我去求一求林檀哥哥,让他在大人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说不定就不用受刑,道个歉就好了。”梅儿见她还犹豫,急切的劝说起来。
傅钰被他催的不行,心下也没什么好主意,只能按照他说的去做,林檀以前那么柔顺,现在应该也可以为她求情的吧,她毕竟还是他的妻主,要是她出事,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林檀冷笑一声,这样的话傅钰也信,从前怎么没发现她是这样的蠢货,让一个恨自己到骨子里的人为自己求情,梦二娘刚上学堂的女儿的都干不出来这种事。
他当初究竟是怎么看上她的?莫不是得了大人曾经说过的不治之症,恋爱脑?
“既然你已认罪,那还不快快将抢来的东西还给你夫郎,然后随本官回衙门受罚。”看她承认,李从南心中满意,小心翼翼的看向方知有,希望她也能满意。
听到那些铺子都要还,傅钰脸唰一下白了,她哪里还得起,这些铺子比她想的还能挣钱,她一个忍不住,都拿去赌场上了,十间铺子输得只剩五间,还是梅儿看不下去,逼着她收手的。
“嗯?本官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还不把那些铺子的房契都拿出来。”李从南不满地催促,她这样磨磨唧唧,万一方大人不满怎么办?
傅钰膝行几步,第一次在林檀面前低下头“林檀,那些铺子,不在了,你,你能不能···”
求情的话说的格外艰难,傅钰只觉得屈辱,周围的人指指点点都在看她的笑话,都怪林檀这个贱人,还有梅儿!他不是说只要自己认罪林檀就会帮自己求情嘛,现在那个贱人哪有一丝要帮她求情的样子,分明在看她的笑话!
“不能,别妄想了。”昔日对自己随意打骂羞辱的人现在跪在自己面前恳求,他以为自己会很畅快,可是并没有,他只感觉到无尽的悲凉。
方大人说的对,世人都是畏威不畏德的,以往压在他头上怎么也挥不去的一座大山,如今只不过是换了身份,就能跪在他脚下求饶。
真是,讽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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