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下次考试之前,你们不仅要做好这次的课业,还要尽可能复习前几次我授讲的内容,到时候咱们会开展一次为时两个时辰的考试。”
李三娘满意的看着台下众人,就连李母、李大嫂她们都面露震惊的表情,拍了拍手,“好了,今儿个就到这儿了。
我在此,预祝诸位考一个好成绩。
这成绩可是与你们最后的学分挂钩的哦。”
长安城里每日里都有新鲜事儿发生,就好比李三娘的稳婆学堂今儿个发生的事儿,若是拿出去说,怕不是要让人震惊到下巴颏儿都要掉下来了。
而远离长安城七千里地的安西都护府的前线驿站,终于迎来了来自长安的信件。
风尘仆仆从马上下来的传信兵,从怀中掏出自己的令牌与印信与城门处的守城官看,在确认了确实是本人后,这才得了一杯热茶来。
传信兵眼看着就要被拉去后头饮马喂食草料的马匹,赶紧制止了那兵士,“好兄弟,这马你牵去帮俺好好喂。
这信俺可得拿下来,仔细着呢,这里面可是上千兵士的家人对他们的牵挂来。”
传信兵从马脖子上把装满了信件的兜链拿了下来,往自己脚边一放,才放心捧着茶杯喝。
“今儿个夜里你可得在俺们这儿住下了,送补给的兵士明儿个才能来。
到时候,你跟着他们一起进城就是了。”
所以,五日后,在疏勒边城的军营里头,李大郎终于收到了来自长安城里李家对他的牵挂。
李大郎先是洗了手,才小心的把被油纸包着的信封打开,从中拿出了约莫能有十多页的信纸来。
还未看信,光是看着这十多页的信纸,李大郎就觉得心里熨帖的很。
就着天上的太阳,李大郎就从第一页信纸开始看起。
“吾儿可好?
家中于你甚是想念,阿娘没别的祈求,只愿吾儿平安顺遂,早日归家来。
”
一页看完,只这页最底下才是李大兄的字迹,“虎头,虽是要前程,但命更重要。
为父愿吾儿早日平安归家。”
光是看李大兄和李大嫂的信,李大郎就已是眼中含泪了。
用手背拂去眼眶中的泪珠子,擤了鼻子后,李大郎才展开第二页信来,这是李父李母写的,李母尤为挂念他,在这其中把他离家后家里的大事小情都写了个遍。
“阿婆不知你何时才能归家,下月将于玄都观求平安符来,到时候给你求了符,下回传信兵来收信,就随信予你寄来,你可听话,要贴身佩戴,好让道祖保佑你来。”
李大郎想着在中元节时,李家一大家子都要去玄都观里的景象,不禁笑出了声儿来。
李大郎这又哭又笑的看信,着实是让人好不理解了。
不过,离着李大郎站着看信不算远的地方,那几个同生共死过的同僚却是有些羡慕的紧。
“嗐,俺阿娘可不识字,这回也没俺的信,李兄能得家里来信,看着还那么多页来,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