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夫郎是朵黑心莲(女尊)》18、相护之心(第12页)
她话音才落,纱窗外跪着的婢子们面上都有些微妙。尤其素心,整个人仿佛风中孤叶,抖得越发厉害。
廊下有脚步声匆匆离去。
谢清拧眉,伸手拉住在房里来回踱步的沈年年,“你先不要着急。苏桓既然敢弄出这一茬,咱们细心去查,总会找到端倪。再者苏公子雪胎梅骨,渊清玉絜。就算此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轻信。”
“那不一样。”沈年年摇头,“别人信不信是一回事,无人撑腰又是另一档子事。他一个孤孤单单,无人可依的小郎君,被人指着鼻子污蔑也不能多言。倘若有母父姐妹在,谁敢这般欺他?”
想起昨夜他攥紧自己衣袖的模样,沈年年心下越发不安。
“要不。。。。。。”她倏地顿住脚,看向谢清,“师姐,咱们还是去瞧瞧吧。”
“这是苏家私事,你我都是外人。贸然上门,只怕会越描越黑。”谢清不赞同,“况且你不是命人去查了么?等有了确切消息,你我押着那诬陷之人过去,倒还有些说道。”
谢清惯常沉得住气,此刻却也微微皱眉。她拍了拍沈年年绷紧的肩,“我知晓你关心苏公子,但有些事急不得。”
天上渐渐起了风,云层厚叠,黑压压地遮住了日光。晴不晴,阴不阴,直吹得春衫冰凉。
从谢清院里出来,沈年年才后知后觉地品出点不对。
谢清该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她面上一僵,手指摸在腰间,才发现一直缀着的佩玉也不见了踪迹。
还未开口遣婢子去寻,跟在身后的素心却是再也忍不住,凄凄哀哀跪在沈年年脚边,“家主,是奴婢误事,此事都是奴婢的错。”
这话没头没尾,沈年年怔了片刻,方意识到她说的是苏沐的事,忙低道,“说清楚些。”
婢子不敢隐瞒,详详细细说了事情经过。
压着云层的风,越发凛冽。
沈年年面上精彩纷呈,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与苏桓“合谋”之人竟是自己。
“师妹,你的玉。”愣神间,身侧响起了谢清的声音,她就站在垂花门侧的阴影里,攀上墙的枝叶随风轻摇,遮住了其中目色。
沈年年头脑有些泛出沉,不知她来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要解释的话被谢清摇头止住,“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沈年年一怔,“自然是要解释清楚。”
谢清思虑片刻,迟疑道,“言多必失,倒不如保持沉默,他们至多问上几句,实在问不出也闹不出什么出格的。”
“关键就在于她们会怎么问,如何问。”她若不出来顶着,苏家说不定还有什么坑等着那孤苦无依的少年郎。
既然话说到这,沈年年顺便又问道,“那师姐可相信我与苏公子无辜?”
“我?”谢清低眉,缓缓点了点头。
沈年年了然,招呼她坐上马车,“师姐是明白人,又与我们相熟,尚且有所迟疑。今日我若不拉着师姐做个见证。等他日再论此事,又有谁会相信?多半还会说我与苏公子欲盖弥彰。”
“总归此事,都是我死乞白赖非要沐浴才惹出的祸端,就算旁人说我、毁我,我是女子自然不会心生畏惧,可苏公子只是个男郎,他立身之本便是清誉。”
“这个时候要是连我都不站出来说清事实,他只会被污蔑的更加难堪。”
马车停驻。
沈年年就着婢子的手跳下车,再瞧眼前的木门,与谢清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诧异。
昨夜里还挂在檐下的灯笼支离破碎地躺在地上,被风吹得东晃西颠。就是院里,也狼藉一片。
“家主。”一早过来打探消息的月榕气喘吁吁从巷子口赶来,“奴婢打听到,苏芹决意将苏公子彻底赶出苏家。这会正押了人去祠堂,要除去族籍。”
“怎么会闹得这么严重?”谢清疑惑。除去族籍于世家是大事,若非作奸犯科,甚少会有人动用此等家法。
月榕牵了马禀道,“那下人不敢多说,只道这里面还掺杂了吴家。”
沈年年心中生疑,可她努力回想了一遍,也不记得吴秀做过什么。看来这多半又是因为人物提前出场引发的剧情错乱。
天际乌云低垂,风却渐渐小了下来。
苏家祠堂里。
苏桓早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偏吴秀问也不问。只站在苏沐身前,细细说了自己昨日醉酒去蓑衣巷闹了一场。
“所以这里衣——”苏芹斜眼,管事立马将明书揣在怀里的小包袱扔在地上,“你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