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拄着脸侧目看过去,缓缓道:“如果有一天琴酒也离开你了,你是不是就要开始和我聊你那个从训练营新领回来的下属了?”
清水清听到对方含沙射影的话也不恼火,或许在朗姆那里他听不得这个词,但是在相熟的贝尔摩德面前日本威士忌并不是他的禁忌。
所以,闻言他甚至还放下手中的杯子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最后面露赞同,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啊……”
本以为提起那个人时清酒会炸毛,结果看起来并没什么反应啊。贝尔摩德叹了口气,刚刚酝酿起来的恶劣的小情绪已然消散了。
“算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儿上,想问什么就问吧。”
清水清的笑容舒展开,随即又被收敛,他略带郁闷地问道:“你说,琴酒是想跳槽了吗?”
“还是说……他想干掉我上位吗?”清水清目前认为这才是可能性相较来说更大的一种情况,毕竟去别人手下做下属,哪有直接搞一票大的翻身做顶头上司来的惬意,琴酒应该是一个有远大抱负的孩子才对。
贝尔摩德从面露疑惑到忍俊不禁,最终轻掩着嘴笑出声来,“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我一直都觉得我是个好上司的。”清水清略显挫败地把杯中的气泡水一饮而尽,闷闷道:“我真的有努力去做好一个合格的上司。”
贝尔摩德被对方跳跃的思维弄得哭笑不得,“琴酒他哪里舍得跳槽啊。”他哪里舍得离开你,拉你下马自己上位安排你做一个富贵闲人倒是勉强还有点可能。
“不要想太多。”她觉得今天这场聊天没什么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劝慰道:“清酒,你从来都不是一个爱想太多的人,遵循本心就好。”
因为拒绝了自己下属的表白而开始怀疑下属要跳槽或者谋反吗?
贝尔摩德倒是觉得清酒干脆就和琴酒谈个恋爱也不错,还能稍微缓解缓解她因为接连被这对不解风情的师徒拒绝而生出的挫败感。
“那晚,我听到琴酒对你坦白,你说你一直把他看作为接班人。”她站起身,理了理发丝,随口问道:“怎么?现在动摇了?”
“当然不。”清水清略微皱眉,神色坚定,“我是不会换接班人的。”
贝尔摩德:?
看出对方眼神中的怀疑,清水清严谨地补充道:“除非琴酒不小心死掉了。”
“你的关注点……”她顿了顿,“可以说是完全不在你真正该关注的地方上。”
贝尔摩德微微弯腰,低头注视着面前这个银发的青年的双眼,提醒道:“琴酒说了什么才是你更该关注的吧。”
清水清的表情有一刹那的空白,恍惚地想起其实自己并没有听到琴酒到底说了什么话的,他如实说道:“可是我没听到他说了什么,我猜大概就是想跳槽或者晋升一类的吧。”
贝尔摩德震惊,但看着眼前之人诚恳的模样,又觉得清酒根本没有足够的脑细胞也没有任何理由需要去说谎。事实上,认识以来,对方一直都是坦诚、不屑于隐瞒的模样,只要你问,哪怕是踩到了对方的雷区,他也会认真给出答案。
贝尔摩德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有趣事情。
那天清酒的说的那句接班人,或许并不是在婉拒,而是在承诺吗?
她轻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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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失败的爱情故事里居然还会存在这种戏剧性的元素,轻拍了拍面前银发青年的肩膀,“身为直觉系就好好地遵循本心就好了,清酒。”
“卡尔瓦多斯来接我了,我要走了。”她直起身,理了理衣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
清水清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我的下属差不多也要到了。”
他利落地站起来,和贝尔摩德一同走出酒吧。
“会是你的哪个好下属过来?”贝尔摩德想起她刚刚听闻清酒从训练营带走一个新人,没过几天便又有了他从朗姆手下挖走个人的最新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