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雪昭淡淡笑着,问:“是个皇子?”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
桓崇郁颔首,想让她先休息。
孩子什么时候都能看的。
乌雪昭还是看了一眼孩子,才真正让自己放松下来。
北风凛凛,喜讯传遍六宫。
郑喜也放下心来,喜气盈盈地去打发皇后娘家人,说:“诸位陪皇后熬着也辛苦了,用过膳再出宫吧!”
乌老夫人等人说不必。
郑喜也就没管她们,着人送她们出宫了。
回去之后。
乌老夫人和荆氏都不能忘记皇帝情急之下的呵斥。
荆氏心情复杂地笑了笑:“皇上是真的疼娘娘。”
乌老夫人点了点头,拢在袖子里的手,捻紧了佛珠。
这天底下,应该再也找不出第一个,这么疼皇后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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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雪昭生产还算顺利,恢复得也快。
隔了两日,就能下床自己走动,气色也好了很多。
腊月天黑得早。
桓崇郁过来得也早。他来时,乌雪昭刚泡完脚。打发了宫婢,弯腰,蹲下,顺手绞了帕子,给乌雪昭擦脚。
乌雪昭按住桓崇郁的手臂,说:“……您别。”
既不让宫婢来。
还不如她自己来呢。
桓崇郁细致地为她擦干净脚上的水,缓声问道:“嫌朕笨手笨脚?”
乌雪昭也就没躲了,弯着眉眼说:“您是挺笨的。”
生产之后,他也为她擦拭身子,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他的手在轻轻颤抖。
擦完脚。
桓崇郁扔了帕子,把人扶到床上休息,两人终于同榻而眠。
皇后诞下皇子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国。
全天下的人都期盼着皇帝立太子。
腊月刚刚过去,一开年,百官请立太子。
这事儿上,皇帝与朝臣,倒是没分歧。
大皇子百天的时候,便被立为了太子。
取名桓祁兆。
同时,大赦天下。
谢秉期就是趁着这个时候,把小六查到的,宋家冤屈入狱的始末,以奏疏呈上。
桓崇郁给了谢秉期这个情面。
他眼下心思都在皇后和太子身上,在前朝忙完,很快回了坤宁宫。
桓祁兆能吃能睡。
父皇来时,他还在睡觉,小小的一团,无比安宁地躺在襁褓里。
乌雪昭抱着孩子给桓崇郁看,温柔地笑着说:“眉眼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