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渊清顿了瞬,又补充说:“不必急于一时。”
云容声望着他,慢慢地应了一声。
夜色深处,徐渊清一袭雪衣落于月华之中,墨发如瀑,身形颀长,好似一场遥而远的清梦。
云容声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收回目光后,转身回了屋。
他未再入睡。
时至天亮过后,窗外树枝上传来一声轻灵鸟鸣。
云容声出院门时,率先遇到的人,是霍沉时。
或者说,是霍沉时刻意等在此处的。
昨日夜里,他与霍沉时不过寥寥数语。
云容声道:“霍道友。”
“云道友。”霍沉时开口道,“云道友这名字,属实是有些巧合了。”
云容声转眸,略带些疑惑地看向霍沉时,问道:“是指在曾经的时候,徐道友也用过云容声这个名字的巧合吗?”
“那可能的确很巧合。”
云容声道:“在昨日,他们还问我,听说过云裳这个名字吗。”
“是谢述说的?”
霍沉时低声问了一句,心道谢述这个不着调的傻子,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徐家的事,与之交好多年的霍沉时也知晓一二。
他了解徐渊清的性情,是绝不会在第一时间就透露出如此细节的。只有谢述那个傻愣子,对任何人都不设防,什么话都往外说。
简直蠢死了。
云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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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只是可惜,我与云夫人并非你们所猜想的关系,我也不知云夫人的身世究竟如何。”
“云道友的伤势很重吗?”
霍沉时思索过后,又问道。
他意欲试探真假,正欲出手之时,自远处传来一声大大咧咧的喊声。
谢述跑过来,出声道:“小病秧。”
霍沉时注意到徐渊清,很快收回手。待到谢述跑到近处,他看了眼被喊作是“小病秧”的云容声,又语气凉凉地问:“小病秧?”
谢述一见霍沉时,就跟炸毛的猫瞬间躲远了些。
随后,他又瞥见徐渊清在此,心里顿时有了底气,扬起下颌,用脸怼人道:“怎么?又不是喊你小可怜儿。”
谢述转声道:“我喊云道友呢。”
霍沉时没计较那一声“小可怜”,只问了一句:“云道友伤得很重吗?”
“是挺重的。”
谢述瞥见霍沉时神情,就知道这人疑心病又犯了,哼声道:“你可以怀疑我的修为,不能怀疑我身为一名医修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