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卡塔香舔掉指尖的血,然后闭上那双空洞的眼睛说道:“余将军,别来无恙。怎么,当初,将军可还曾教过塔基武术呢,将军可还记得?母后还夸过将军,是我南越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才呢,若是本宫和将军还在南越,说不定,父皇还会为我们赐婚呢。”
余绾庭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剑刺穿女人的喉咙。
乾卡塔香突然凑近,继续说道:“怎么,当初出生入死保家卫国的余将军,如今怎么如同丧家犬一般,竟背弃国家,到了这西棂的地界。”
突然,乾卡塔香装作吃惊的模样:“该不会,同我一样?是被驱逐出来的吧?哈哈哈哈哈哈……”
陆璟鸢一愣,她知道余绾庭是南越的人,一直以来,她心里的疑问就是,为什么身为南越忠心耿耿的将军,余绾庭会放弃自己一心守卫的国家,而到她身边,现在……想来有些明朗了……
余绾庭看着眼前女人扭曲的脸,脑海中浮现出与之相似的面容,他记得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孩子,不停地唤着自己师父,尽管自己那个时候,也不过才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他本也只是偶尔陪陪那个孩子玩乐,却在某一天,少年突然失踪,他带着人不停地寻找,在皇陵发现的时候,虽然那孩子只剩下半身尸骨,但半张脸上浮现出来的笑容,他认得出来,而尸骨的另一半,却被自己誓死想要保护的姐姐,为了那可笑的蛊术,活剥生吞了……
“将军将军,我可以跟你学武术么?”
“将军,若是将来我能像将军一样,就可以保护好阿姐和母后了。”
“师父……母后走了,以后便只有我护着阿姐了,师父,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保护好阿姐呢?”
余绾庭回过神,斩断思绪,将剑抵在乾卡塔香胸口前:“我和你不一样。”
乾卡塔香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尸体旁,折断一旁尸体的手,放在嘴边伸舌头将滴落的血舔掉,然后起身对着陆璟鸢行礼:“殿下,今日就不陪你继续了,还请殿下好好护住自己娇嫩的身躯,有缘再会了殿下。”
乾卡塔香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余绾庭的对手,何况一直跟着陆璟鸢的还有一个人,虽未交过手,但绝对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任务。
陆璟鸢感觉眼前一阵晕眩,阮允礼上前急忙扶住陆璟鸢,再缓过神的时候,乾卡塔香已经不见了,而余绾庭呆立在原地,不曾追上去。
“殿下可有什么地方不适?”阮允礼有些担心地问道。
陆璟鸢摇了摇头:“我没事,绾庭呢?”
余绾庭转过身子,突然朝着陆璟鸢跪下:“殿下,属下愿拼尽全力,将此人抓获。”
陆璟鸢叹了口气,虽然她不知道乾卡塔香口中提的塔基是何人,想来,应当是同胞的那位皇子了。
但这样将乾卡塔香放走,陆璟鸢心有不甘,这里又多了一具尸体,再继续下去……恐怕又会有新的人失踪。
陆璟鸢急忙赶出地牢,裴冉迎了上来:“殿下!人跑了!”
陆璟鸢低头,看到地上的血迹,问道:“她受伤了?”
裴冉点了点头:“微臣刺伤了她的手臂,但还是被她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