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规定一定要拾金不昧,我就是不想做雷锋了。”
“你”
管锌不是噎住是被打断。
“别着急,我也没说不给,条件可以谈。”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疯子当然要做点疯子的事。”蔡徵超勾唇一笑,也许是心理作用,管锌觉得他这一笑很是邪魅,摄人心魄,有那么恍惚间都有勾(战略间隔)引的意思,“就一周,你就坐那个位置,别逃课,这事儿就有商量。”他挑眉,“怎么样,成交吗?”
草泥马的,还挑眉,靖岳的秉性。靖岳,靖岳,靖岳,还是靖岳,脑子里全是靖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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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管锌心里根本没底,他和蔡徵超的接触就这两天,他对蔡徵超的评价就是神经病还是病得不轻的那种,他压根儿不知道这人说话的水分有多大,能信几成,但为了这点捉襟见肘的转圜余地管锌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一样的,和昨天顿的那一步无几差,管锌的这一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
说错?蔡徵超让管锌认识到了自己的真心,给了他勇气要去找回合照里的另一人。
说对?而产生于他们之间莫名其妙错综复杂的关系纠葛也三言两句说不清楚。
遵守约定地熬过了一周,虽然也在课堂上开过小差,不重要了,管锌只想找蔡徵超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蔡徵超也是君子作风,没有过多地为难管锌,也没有以此胁迫他什么。原以为就这样拿回钱包就好,之后最好就不要再有交集。
可偏偏。
递交仪式结束后,管锌还没来得及说谢谢,蔡徵超又先开口了。
“管锌,我说我要追求你不是玩笑话。
“不过你也不必为此急火攻心。
“这种东西是心甘情愿的,有时也是盲目地一厢情愿,夸张些也可称作个人崇拜,可它就是卑微又伟大,渺小又磅礴。”
“我喜欢我的,我追我的,但我并不想耽误你的生活。
“我说的没错吧?你对合照上的人也是这样的。”
管锌的手捏着钱包,他非常厌恶这种感觉,被别人看穿却又看不穿别人。
只是坦白讲,蔡徵超有一点没说错,他们是一类人,不只是对性向的选择,还是性格
。
长大成人的自由让管锌能够释放腐烂的童年里被禁锢的种种桀骜和倔强,而他从小涩索的情感让他对情感有异于常人的感知力,所以不难怪管锌会在厌恶过后的当下又心生感慨,好像觉得其实有人懂他了。
像从前靖岳懂他那样懂他了。
管锌没有想过,这是一种错误,错误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