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怜月这“师父”两字一出口,她脑子里就瞬间补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蛊怜月的师父虐待她,被她记恨在心。
——于是某一日,蛊怜月抓住时机,直接把她师父的脑袋给剁了下来报仇雪恨。
——但是蛊怜月念及她师父对自己还是有一部分养育之恩,于是便将师父的脑袋给炼成了一枚“煞宝”,带在身边。
这故事就算是放在东域魔修之间,那也绝对是狠人狠事儿。
“蛊姐姐,你师父对你很不好?”
“他……”蛊怜月沉默了一会儿,干脆实话实说,盯着篝火上的沈元说道,“他有点混蛋,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仙家修士,而且极度好色,以前四处轻薄女子,还偷看我沐浴。
”
雪琉璃听着莫名有些耳熟,但也只是耳熟,也就没继续问下去,而是突然转移话题道:
“说起来,蛊姐姐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据说前些日子有一位元婴期修士的蝉壳落到了君天府那边,还把君天府的大阵给砸坏了。
姐姐既然会炼尸术,若是能拿到那位元婴期修士的蝉壳,炼成煞宝的话……”
“我本来就要去君天府。
”
雪琉璃本来还有些颤颤巍巍的,听着蛊怜月说自己本来就要去君天府,顿时眼睛一亮,脸上显露出几分阴险:
“这样呀……那琉璃之后跟着姐姐,琉璃有几个朋友也在君天府那边,说不定能帮上姐姐的忙,桀桀桀……”
“你笑什么?”
“啊……没什么,琉璃就觉得能遇上姐姐,简直是琉璃一场天大的造化。
姐姐,我在帮你锤锤腿吧?”
雪琉璃这般口腹蜜剑。
蛊怜月有些呆,完全没听出来有什么问题,但沈元倒是差不多摸清楚雪琉璃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了。
他当即传音给蛊怜月:“徒儿,走,出去帮为师洗个头,为师有事同你说。
”
蛊怜月虽然不太情愿帮他洗头,但也没说什么,直接就起身,将架在篝火上烤的沈元抱起,就往山窟外走:
“我去给我师父洗头……”
雪琉璃:“啊?哦。
”
……
走出岩窟,便是星朗明月。
树木在月光下,轮廓上显露出一层白色光晕,可听夜莺啼鸣,山狼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