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米也很“懂事”地上前一步,毫无惧色地顶着那两个婢女的胸膛,又上前一步,直逼得那两个婢女有些怯场而连连后退。
“你……”杜淑慧自知若是真打起来,可能确实不是这野丫头的对手,方才也只是一时气急,想吓唬吓唬她,没料到这丫头居然还跟自己较真儿杠上了,毫无规矩、不知好歹。
哼!就是个乡野丫头!
“谁要跟你打架了?!!”杜淑慧咬牙切齿,上下打量着杜筠婉的穿着,讽刺道,“一大清早就穿成这个鬼样子,男不男女不女的,别出去丢了杜府的人!”
“丢不丢人都是我杜筠婉的事,只要你别再让我冒充你的名字去难民署施粥,谁知道我是杜府的小姐!”杜筠婉努努嘴,似笑非笑。
突然,她又凑近了杜淑慧,一脸神秘道:“其实吧,我早就想说了。你不要总像个跟踪狂一样四处打听太子的行踪,想见就大大方方地求见。他不见,那就想办法让他见。如此去时常烦他、招惹他,就算他不喜欢你,也总能混个脸熟,你说是与不是?”
“闭嘴!谁说殿下不喜欢我!”杜淑慧气急败坏,扬起巴掌就要挥过去,却被杜筠婉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看你急的!”杜筠婉挑眉,缓缓放下杜淑慧的手,笑道,“你不信我,还听不得我说实话。真的喜欢太子就去想办法靠近他就好啦!躲在一旁远远望着有什么用?还有,我无意太子殿下,信不信随你。也别在背后给我使绊子了,反正我言尽于此。告辞!”
杜筠婉再次拉着粟米离开,这一次,两个婢女面面相觑,都不敢先伸手制止,生怕下一刻巴掌就呼自己脸上了。杜淑慧更是咬牙切齿地看着两个婢女畏首畏尾,怒其不争。而自己除了兀自生气,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
“婉姐儿,真要把那些东西还给大小姐吗?您也是杜府小姐,这东西本来就该有您的一份啊!凭什么还给她?”粟米愤愤不平地嘟囔着。
杜筠婉随意地摆摆手:“都还回去!花花绿绿的,我穿的出去嘛?”
“那倒是。”粟米撇撇嘴。
入夜,杜大人才回了府邸,今日似乎格外的忙。可是杜筠婉也等不了明天再去找父亲商议,只好带着粟米前往父亲的书房。
杜诚管家站在书房的门口,而大门紧闭着。
见杜筠婉走近了些,他忙迎上前来:“实在不巧,二小姐,老爷今日政务缠身,您若有事也恐怕得明日才能来见了。”
“哦。”杜筠婉有些失落,可又不甘心地再次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门,无奈,只好转身离开。
“老爷没应许,那我们明天该怎么办?”粟米有些担心地问。
……
杜筠婉微微叹息,可目光仍然坚定:“明天我们先去吧!就算回来受罚,我也认了。”
粟米摇摇头道:“我倒是不担心受罚,主要是没有老爷的应许,周氏那边肯不肯放行?”
“无碍!她若是拦着,那就正好借机再找父亲应允。”杜筠婉似乎胸有成竹,粟米也就不再说什么。
入夜,风很大。杜筠婉梦里又回到大殿下府邸,又看到那个躺满尸体的园子。
“啊!”她浑身颤抖着醒来,一身的虚汗。
粟米睡得很沉,许是白天的确累着了。杜筠婉起身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就彻底不犯困了。
她听着窗外的风声,望着虚掩着的轩窗随着夜风轻轻摇摆着。于是默默走了过去,撑起轩窗向外望去。
夜色沉寂,疏影幢幢。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只是杜筠婉总会不由自主地望向黝黑的树影,她总觉着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想起了大殿下府邸,那一群来无影去无踪的暗卫,瞬间觉得心头怕怕的。她赶忙紧闭轩窗,躲回床榻上,将自己整个裹进被褥里。
第二天一早,她们照常洗漱好,便换上男装出门去。今日很顺利,应该说是异常的顺利!
就连昨日带着父亲的口谕出门时,还被两道府门盘问好几遍,可今日他们只是冲杜筠婉恭敬一拜,就开门放行了。
杜筠婉虽觉得怪异,却也必须出去,就算真有什么在等着她,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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