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懂了。”
纪远骑上破自行车,离开了。
离夏家越远,她就觉得越轻松,呼吸都畅快了许多。
当然,她也没忘了要去接郑寡妇。
才到郑寡妇家里,就听到一阵低低的哭泣声,夏草心中一沉,把车停在她低矮院墙的门口,然后敲门道:
“郑婶,你在吗?”
“在,夏草呀,快进来。”
郑寡妇开来门,边抹眼泪。
“怎么了?还哭了?谁欺负你了?”
纪远一楞。
“不是,夏草姐,是我妈看到我一个人生活,觉得我太可怜了,忍不住就哭了。”
这时,夏凯从屋里钻出来,从郑寡妇身后露出一个脑袋,赶紧解释说。
“要不,你留下来?继续照顾孩子?”
纪远觉得孩子挺可怜的,还不到十岁,就要一个人生活,便脱口而出。
“不行,我不会留下来的。”没想到,郑寡妇很坚决,“我难过是一回事,但难过只是暂时的,我们母子都熬过去就好了,如果我留下来,我们这辈子一眼就能看到头,不会有任何变化。”
没想到,郑寡妇直接拒绝了这个提议。
这是个伟大的母亲。
人间清醒。
纪远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说:
“郑岚婶,我佩服你,你这个想法是对的。”
“妈,我也支持你。你是想太多了,其实我过得挺好的,这次考试,还拿了全班第一名呢!”
夏凯很懂事地道。
郑寡妇破涕为笑。
而这时,在夏家,林桂珠正在追打夏草。
因为她刚才进屋,被屋里一个脸上贴满了黄瓜片的人吓了一跳,一听声音,才知道是夏草。
而夏草说这么做,是为了让皮肤变白。
林桂珠气坏了,拿起竹扫帚满屋乱追着要打夏麦,把夏麦吓得“嗷嗷”叫着乱跑,脸上的黄瓜片也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