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周先生是真的重视你,竟愿意不带你回兰山学院,就在池家族学的私塾里教你呢。”池老夫人说。
池世泽自得的道:“我就知道,我这么好,他肯定是巴不得教我呢。”
往后别人都会羡慕他有这样的夫子。池世泽想想就得意。
池老夫人和池盛也笑开,瞧着心里的郁气散去不少。
燕越书不紧不慢道:“那夫君的升迁呢?可有结果了?”
两人脸色又僵住。
“夫人别提了,为夫那上司是个糊涂的,只看的见旁人内眷打点的礼,半分瞧不见为夫的努力和无辜。哪怕为夫证的清白了,他也要把名额给那些德不配位之辈。”池盛道,暗自不满的指责燕越书不帮他打点,他才失去机会。
燕越书看着他,“夫君,这好办。”
池老夫人和池盛唰地扭头看她。
“如此贿赂之为岂能冷眼旁观!我这就往相熟的人家递张拜帖,告诉他们夫君你是被他人送礼挤下去的,实在不公,定央他们为夫君你申诉。”燕越书立马起身要走,一副心疼池盛受委屈的样子。
“慢着!”
他不是要这种打点!
这要叫别人知道了,他就把几个升任高他品级的官员给得罪了,他们不得给他穿小鞋!
池老夫人显然也意识到了,气急败坏的喝住燕越书。
燕越书诧异回头:“怎么了?夫君你不是希望妾身为你打点吗?你放心,妾身定然帮你争取回来。”
池盛和池老夫人脸都绿了。
这叫帮吗;这叫添乱给他们难堪!
“哪儿有你这么做人妻子的,从前你的聪明都去哪儿了?去过庄子一趟,都都没了吗?!”池老夫人实在忍不住了。
燕越书难得顺着惭愧道:“婆母训斥的是,儿媳一病过后,这脑袋确实想不得太多东西,一想就头疼。”
两人呼吸一滞。
池世泽和池怀玉禁不住看了燕越书好几眼。
池盛强忍着气性,道:“夫人坐下吧,我都明白的,其实我也就是和你说几句罢了,并非要你帮我什么。我一个大男人也能解决,只是确实经验尚浅,错过升迁就错过吧,待日后便是。”
燕越书从善如流的坐下,微笑道:“就知道夫君心胸宽阔。对了,周先生既在族学教泽哥儿,那是不是得将族学翻新修葺,不然周先生怕是要觉得我们不重视他呢。婆母,你们勿要忘了此事。”
两人僵住。
“祖母,爹爹,一定要翻新,我也想在新的族学里念书,那才气派有面子。”池世泽撒娇道。
可买回《孤江千鹤图》后,他们哪儿还有现钱能用?!
再要掏库房,池老夫人觉得自己的心脏受不住那打击。
“越书啊……”池老夫人看向燕越书。
燕越书慢悠悠道:“婆母放心,儿媳既打算好好休养,不要管家权,便不会和婆母抢这活计呢。这也是婆母为泽哥儿尽心的份儿上,儿媳怎能不给婆母这机会呢。”
池世泽眼巴巴的望着池老夫人。
池老夫人下意识的看池盛。
池盛沉默的移开目光。
“越书,我还是觉得……”
池老夫人刚要开口,燕越书起身:“儿媳明白,这便回去择定玉姐儿的夫子,这两日就上门去拜访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