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正经由头,池老夫人到底点了头。
以后终于能正大光明的见心上人,池盛喜悦溢于言表,急不可耐的去找燕越书。
“夫人,实在对不住,为夫临时被公派到京郊,才一直没回来。”观棠院里,池盛随口解释。
他也不需再另找借口,反正不论他说什么,这女人都信。
燕越书冷冷看着这个变陌生的枕边人,压下情绪,体贴道:“夫君最近正值升迁,忙些也正常。”
旁边候着的青黛咬牙。
姑爷分别是主动拦下京郊不起眼公事,去专门陪那贱人的!
“夫人,为夫此次有两件事要与你说。”池盛坐上前,亲昵的要抱住燕越书说话。
燕越书实难忍受,立马道:“夫君就坐那儿说吧,别染了妾身的病气。”
池盛立马嫌弃的坐回去,假惺惺的关怀两句,就直奔主题。
“泽哥儿和玉姐儿不小了,夫子的事再耽搁不得,夫人可有合适的人选?”
燕越书自知躲不过去这事,已经想好怎么办了。
“有是有,只是还急不得。”
“到底是急不得,还是夫人且记着前些日子的小事埋怨娘?”池盛有些不悦,“夫人,你从前可不是这般小心眼的人。”
“夫君许久未归,怎能一回来就这么说?”燕越书故作伤心,“我知娘不是故意的,怎会记恨?孩子的要事,我又怎会不急?”
“玉姐儿的教习夫子好找,只消细细筛选便是。”
“可泽哥儿日后要入仕,娘也说他的夫子马虎不得。我叫人几番打听,得知兰山学塾的周相如先生要收关门弟子。”
兰山学塾是除国子监外最负盛名的学院。
周相如更是当世名士,桃李满天下,学生中不少都高中扬名。
只是他眼光奇高,要求也甚是严苛,很少有人能被他看中。
“听说半月后湘春馆有诗会,周先生是会去的。要是泽哥儿到时能在诗会上表现优异拿下彩头,被周先生看入眼,拜师未尝没有可能。若不行,再想办法就是了。”
池盛是读书人出身,深知周相如的分量!
没想到燕越书竟然这么重视,他脸色缓了几分,忙跟她赔礼道歉。
哄了半天,燕越书才作势笑开,嗔道:“光嘴头上可不够。我记得夫君私库中有一副天家赏赐下来的红玛瑙头面与几匹供品云锦,就它们吧。”
池盛犹豫,他已答应将那些给叶如月。
燕越书就是故意要那些,“怎么?夫君是不舍得将这点给妾身,还是早就送了出去?”
那些能送给谁?只能是女子。
可他在燕越书面前一贯表现的唯她一人,哪儿有能送的女子。
“没有没有,那些正是留着夫人回来用呢,稍后我便让小厮给你送去。”
“那夫君要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燕越书看他。
池盛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有一远方表妹,她爹娘早亡,孤苦受欺。娘实在不忍心,就写信要她过来投奔,过几日就到。”
“娘年事高,不好操劳,夫人你可要帮着照料几分啊。”
燕越书眼底顿冷。
这叶如月果然要来了!
“好啊,都听夫君的。”
池盛满意的看她,没坐多久就走了。
“什么远方表妹,就是狐媚子的贱人!还让您照料?姑爷怎么能这么欺负您?!”青黛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