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起那个江川府某县青山书院的院长之子春闱次次落榜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也不知道乡试怎么过的,连去年被称为最简单的一次春闱也没有成为进士。要知道去年新帝登基两年有余,正是缺基层官员的时候,春闱难度直线降低,上榜人数远超以往。谁让光理帝在位期间没填多少官员,所有人都是干着本职加两到三个兼职的公务。
今年的春闱还是底下的官员天天上书苦苦求来的恩科,所以说今年的春闱简易程度不比去年低。落榜人数寥寥无几,这就显得林清和落榜十几人十分显眼了。
大家都在开开心心举办诗文酒会庆祝自己榜上有名,你邀请我,我邀请你,少了谁都很明显,更别提林清和连着三次参加春闱。
“说起来,那个林清和听说还是个院长之子。也不知是哪家书院,院长的儿子考这么简单的春闱,三次还没考上,可见这家书院的能力不行。”
“兄台可别这么说,那林清和小小年纪十六岁就已经中了举人,是个厉害人物。”
“哈哈哈,什么厉害人物会连着三次中不了贡士,我看是江郎才尽了。”
“有谁林清和家的书院叫做什么名字?我与他同乡,家中子侄不日便要进学,来信询问哪家书院可入?”
“据说是叫什么青山书院。”
“我看不必叫青山书院,应该叫孙山书院才对!”
“说得好贴切,名落孙山,名落孙山,哈哈哈哈……”
桌上哄然大笑,气氛十分火热。
站在楼梯转角的白琅月脸色难看,看着底下大堂推杯换盏,红光满面的同期学子,五指紧攥,青筋暴起,抬起脚就要往下走。
却被林清和按住了脚步,白琅月不解地看向林清和:“师兄,为什么?”
“说两句又不碍事,小师弟别放在心上,我们还要去藏玉楼吃好吃的,后日你小师兄我就要回江川了。”林清和笑意盈眼,一身白袍,风流写意。
“走吧。”林清和拉着白琅月下楼,耳边的议论声也越来越清晰,而白琅月的眼里只有自家小师兄欣长的背影。
小师兄自小就是这样,别人说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仿佛这世上就没什么能让他真正上心的。大家都说读书人只管读书就好了,做什么买卖,平白沾染了俗气的铜臭味。小师兄也只是笑笑说,我一个俗人而已。
可说自己是俗人的小师兄为双亲已失,寄人篱下的他指明了一个方向。这样好的小师兄,别人凭什么说三道四的。
“你说那青山学院的院长还是个状元,状元的儿子这么没用。”
“这状元的身份我看是有问题吧,各位说是吧?”
“砰!”
四下皆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那张桌子边上站着的青年,一身白袍,言笑晏晏:“不知诸位对朝廷封的状元有何不满?若有鄙人愿为诸位向上官进言。”
此言一出,哪里还不明白,这位公子便是刚刚议论不断三次春闱失利的林清和了。可是谁又敢在科举期间不满之前的状元德不配位,尤其是在座的都已中榜的情况下。
“怎么,诸位还不开口,是觉得没有笔墨纸砚在下记不住吗?放心,在下自小过目不忘,过耳入心。”凤眼一敛,锐利的眼神循着桌上的学子都扫了一圈,压迫感十足。
白琅月紧张的盯着林清和,生怕林清和有什么意外状况。他已经好久没有见着小师兄这一面了,刚才小师兄还在劝自己不要放在心上,怎么转眼之间自己莽上去了,怪凶的。
“……兄,兄台想必是听错了吧,我们只是在讨论这次状元谁最有可能而已。”其中一人听到林清和这么说酒都醒了,嘶哑着嗓子解释。
这些话一旦记下来宣传出去,轻则剥除已有的功名,重则身家性命全无。状元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官员,并不是他们这些没有品阶的贡士可以随便议论的。
“哦,是吗?”林清和故作疑惑,“可是我怎么听见状元的儿子?”
“我们是说状元未来的儿子一定很聪明,天赋绝伦。”
“对对对,自小过目不忘,出口成章,长大必定是栋梁之材。”
“三岁识字,五岁诵诗,十岁作文章,天生文曲星下凡。”
桌上的学子们七嘴八舌一顿夸,各种好话不带重样的,生怕林清和嘴里再说点什么话将他们的仕途断绝。还有学子快速的瞄了几眼林清和的脸色。
“天生纵然聪慧,后天的教育也是很重要的,欢迎大家的儿子女儿,亲朋好友的侄子侄女们来我家书院念书。”林清和被夸得一阵舒爽,眉眼带笑为自家书院打广告,进行招生活动。
“好说好说。”
“正巧我家子侄年龄到了,可以去可以去。”
“我家书院在江川府定江县南边的一座青山上,名字叫做青山书院。既然大家这么热情,来小师弟拿纸笔过来,我们登记一下学生信息,收一下学费定金。”林清和从隔壁桌子边上随手拉过一张椅子挤进学子之间。
“好的,小师兄,我身上正巧带了纸笔。”白琅月从长袍袖子内袋中拿出了纸与笔,一步步向自家小师兄走去。
桌上众人神色各异,甚至有人面上愤然,脱口而出:“你不要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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