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朝堂的官员简直疯魔了。
原因无他。
只因即将启程出发,前往西南的状元郎出了新书,这本并无异常之相,历代状元郎一朝得名,都会下笔书写篇篇文章。
可这才多久啊,他那破烂身子居然就完成了六部著作!!
除了具体展现状元郎文采的诗集诗册,其他居然都和时政相关!尤其是《大盛五行志》,光是这一本书,就记录了大圣建国以来的灾害志,不但有大量的天灾情况,进行了详细的类别划分以及原因分析。如洪水后必瘟疫,还有更为常见的,几年一旱,几年一水。
原本仅以为这些都是天相时运,不想还有预兆,书中记载的异常现象警示后人其中灾难。
只是容诉云才多大年纪,居然能写出此等文章!
把书册送到君王面前的进奏官战战兢兢一面被这书册内容折服,昨夜书籍一到手他便翻阅结束,彻夜难眠。因而今日一早便向空中递了牌子求入宫。
此刻君王正高坐,看完这薄薄的一册书籍,依旧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人心,彰显天生的王者风范。
“陛下,状元郎这几篇文章实在震撼。”进奏官心生痛意,“这样的人才如若留在朝堂,必能针砭时弊,壮哉大盛门庭。”
可惜容诉云要前往遥远西南。
君王并未回应。
“下去吧。”
“陛下!”
“……”
君王一双狭长鹰眼中,凌厉的权威不容置喙。
进奏官恭敬退下。
等人走后,盛烨霖厉色攥紧单薄书册,既然能着手将容氏唯二两个子弟都送离京城,一为凉州知州,一位凉州节度使,既然容氏子文武皆备,那就替他好好守着繁乱的西南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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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台居的院落,容诉云还在迅疾书写上辈子写过的文书,策论,还有不同地区的安置处理,连雪灾旱灾都写进去了;虽然他即将出发前往西南地区,但这中原、北部依旧放心不下,这几地平原辽阔,百姓众多,也不是他能轻易搁浅下来。
但见小公子终于不摆弄那些农具和种子,管家终于放松了些。
小公子就该天天端坐在书房里,看看书,做做诗,或者弹弹琴,哪里是能和农具农物混淆在一起的人物。
这可是谪仙一样的人物啊!
三元及第,多大的荣耀,可惜小少爷这身子此般病弱,姜大夫一日过来请三次脉,虽不是上回那般言语,可情况也不算好。
容诉云日日熬着苦药喝。
管家和容枕山次次都盯:“喝完!”
“……”容诉云已经不怕喝药了,他神色麻木地憋着一口气,几口就咽下瓷碗里浓郁的苦涩药汁。
随后又过了几口温水,面色如常的提笔继续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