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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禾不在意地看了一眼,手上动作不停,单手把鱼竿收到袋子里放好,等程晚松了手才说道:“走吧,带去你体验体验杀生的感觉。”
不怕血就好,看来是怕老鼠,至于原因……等以后再问吧,他们有的是时间。
开心的日子就不要再说太多伤心的事了。
程晚走在他身边,状似不经意偏头,不出所料地再次看见那个奇怪的人兴奋的神情。
红着一张脸,眼神发亮地看着他们,活像磕了药。
*
下午三四点,营地炊烟缭缭,节奏感十足的音乐带动着所有人律动,升起的炭火将所有人的热情点燃。
生活的压力、烦恼统统随着火焰的腾空一扫而空。
许南禾找了一会儿才看到在角落哼哧哼哧拔毛的段崇明,寸头男孩干得热火朝天,只穿着一件无袖背心,健硕的胸肌撑得满满,身材极为诱人。
抛开他拔毛的行为不看,当真是色气满满,不少人绕个远路都要从这里经过,明里暗里地对半蹲着段崇明投以心动的目光。
而视线中心的段崇明正一脸深沉地盯着手上那只鸡,手上动作堪称残暴。转瞬间地上一堆鸡毛,鸡也成了纯正的无毛鸡。
许南禾把东西随手放在一边,拿出橡胶手套带上,看着脚边的段崇明道:“雁过拔毛啊。”
“别跟我说话,不然我不敢保证你待会儿会不会吃到一嘴鸡毛。”段崇明苦大仇深地检查着满是疙瘩的鸡皮肤,呢喃道。
果然,原生态的东西味都很重,段崇明发誓,下次绝对不会再碰任何活禽了,好难闻……
许南禾轻轻笑了一声不再管他,他把鱼捞了出来放在案板上单手卡住鱼头,一路装死的鱼终于知道自己只剩死路一条了,立即蹦跶起来,坐着垂死前最后的挣扎。
感受到一道凌冽的视线许南禾偏了偏头,只见离山崖边最近的位置上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正兴致盎然地看着他们。
见许南禾看过来他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上的茶杯遥遥敬了一杯。
许南禾下意识颔首,还不等他心底泛起疑惑男人已经背过身去,仿佛刚才长久的注视只是意外。
“怎么了?”见许南禾好久不动,程晚困惑道。
“没事。”许南禾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是他想多了吗?
许南禾收回心神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手上,握着刀的手顿了顿,他看着程晚道:“要不要试试?”
程晚皱了皱鼻子,不太喜欢这股鱼腥味,他站远了一些直摇头。
许南禾遗憾地一刀把活蹦乱跳的鱼拍晕在案板上,又拿着一把小刀问道:“真不试试?”
试试试,试你个大头鬼。
段崇明默默翻了个白眼,谁家追媳妇是这么追的,他在心里默默吐槽手上动作不停地把地上的毯子一收连带着里面的鸡毛一起扔进垃圾桶,嫌恶地领着疙瘩鸡走了。
他讨厌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