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维笑笑,她斜倚在靠背上,交叠着双腿,活脱脱像个男生。
“我是私生子,见不得光的。”
阮棠抿唇:“这么大的秘密,你就这么随意说给我听?”
瑞维挑眉,漂亮的眼睛里是清澈和感性:“不然怎么让你敞开心扉和我做朋友?”
她指了指屋里:“你把卧室门反锁,刚才收拾东西也对我防备有加。”瑞维耸耸肩,却好像毫不介意:“不就怕我跟你上个舍友一样,是个虚伪骗人的家伙?”
瑞维不光洒脱,而且心细聪明。打直球的方式把阮棠弄的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我确实有点受伤。”
“没事儿。”瑞维伸手碰了下阮棠的酒杯:“日子还长呢。”
两个人就这样从白天喝到入夜,瑞维体贴入微,更懂得尊重人,阮棠的事情她从不过问,只是讲自己的故事,越说越开心。
看着瑞维的侧脸,阮棠悄悄拍了一张照片。
这是她在异国他乡,感受的第一份温暖。
第二天醒来,阮棠就看见苏雪儿的名字出现在交流班的群里,主委会已经宣布剔除苏雪儿的名额,且将她拉入黑名单,以后业内任何的赛事和展出,她都不能参加了。
她再也不能做珠宝设计师了。
她被sunny几个同学揍得鼻青脸肿,打人的同学也都被停了课,后续的处分还在等公告。
阮棠的虽然恢复了课程,但是第二门课的绘画老师是joe,他总是看阮棠不顺眼,总刻意给她找事儿。
每一次课堂小结留下的作业,阮棠的分数总是最低的,不是嫌她笔力不够,就是说她的设计普通。
长久的puA下,阮棠似乎真成了班里最没有天赋的“差生。”
同学们也都不和她为伍,毕竟谁都能感觉到老师对她的不满意。
除了瑞维,她反而和阮棠越走越近,两个人手挽手上课下课,吃饭,亲密的跟一个人似的。
只是学分越来越低,阮棠心里压力也很大。如果在这样下去,别说得前三名了,能不能顺利熬到课程结束都是问题。
她没有其他门路,只好写了一封申请信,递交给主席会。
她准备了自己作品的档案照片,并且将joe给出的评语和分数都标注在上面,表示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joe导师以公谋私,刻意打压她,希望主席会能还给她一个公道。
等回复的日子,阮棠每天都蔫巴巴的,原以为石沉大海,却没想到joe先一步找到了她。
就在绘画课上,他丝毫不给阮棠留颜面,当着众学生的面,直接把那份申请信,冷漠地撇在阮棠的桌上。
“你不会以为这种小把戏,能影响到我?”
那封申请信没有到主席会的手里,应该是审核人员看到joe的名字,直接把信给撤了出来。
“我只是为自己讨个公平。”阮棠冷静回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断地针对我。”
joe冷笑出声:“针对你?你也配?你的作品就是垃圾,你对绘画乃至设计就是毫无天赋,我在这个行业这么多年,没见过你这么难带的学生,怎么,你是在质疑我这些年的教学经验?还是要质疑shAre主审会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