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区。
“怀亮,你今日可是出尽了风头。”李成甫笑着迎了上来。
程怀亮见其春光满面的样子,调侃道:“李兄看来今日赢了不少钱。”
“多亏怀亮骑术精湛,不多,也就一万两吧。”李成甫并未隐瞒,面色坦然地说道。
“多…多少?”崔神基闻言,惊呼出声。
李成甫看着崔神基吃惊的样子,轻笑道:“准确来说,应该是九千五百两。”
崔神基当即后悔不已,自已怎么就没想到跟着下注,这可是近一万两啊!
看到崔神基的表情,程怀亮不由皱了皱眉头,斥道:“小基基,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崔神基目光一凝,弱弱道:“大哥,我答应过你,今后不会再碰赌了。”
“背一遍我们兄弟的宣言。”程怀亮见崔神基扭扭捏捏的,心中还有几分悸动,喊道。
崔神基看了看不远处的马倌,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哥,这不好吧。”
“别废话,不背,我以后就不认你这个兄弟了。”程怀亮皱眉催促道。
房遗爱刚走进来就听到程怀亮这句话,眼前一亮,连忙道:“大哥,那以后我就是老二了,石头老三。”
听见房遗爱的话,崔神基猛地深吸一口气,大声道:“赌,妻离子散!”
“毒,家破人亡!”
“黄,给大哥看看!”
一时间。
休息区内所有马倌的目光都被其抑扬顿挫,慷慨激昂的话吸引过来。
“他说啥呢?”
“不知道,估计有脑疾。”
“那我们得离他远点,看这样子,估计是脑疾犯了,待会儿伤着我们,可没地儿说理去。”
几个马倌三言两语便将崔神基定义为一个身患脑疾之人,不动声色间,便挪步,离几人远远地。
“怀亮,你们这是?”李成甫听见崔神基的兄弟宣言,明显一愣,狐疑道。
程怀亮摆摆手,“李兄不必理会,我这是不让小基基涉赌呢。”
“玩玩也无妨。”李成甫不以为然地说道。
“李兄你有所不知,崔神基他比较憨直,上了赌桌难免被人做局。”程怀亮叹了口气,向李成甫解释,随即朝着崔神基一瞪,喝问道:“你崔氏有多少钱够你败得?”
李成甫颔首应是,“如此说来,他确实不应该沾赌。”
崔神基小声嘀咕道:“反正又败不光。”
“你说什么?”程怀亮似笑非笑地看着崔神基,捏着拳头问道。
崔神基连连摆手,缩到李成甫身后,探着脑袋辩解道:“大哥,你一定是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你说得对,我以后不会再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