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本兄,这一轮的主题,就由你来定吧。”
虞世南缓声开口道。
李纲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是极,信本兄,你来出吧。”
“谢过文纪兄,伯施兄,那愚弟就却之不恭。”欧阳询客气地回道。
众人仍在回味那‘惜落花’之美,就听见台上传来一声轻咳。
这是第二轮要开始啦!
所有人停下交谈,正襟危坐地看着台上的欧阳询。
“自古以来,月就是诗人笔下最钟情的意象。它承载着无尽的情思,寄托着人们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第二轮,不若我们以‘月’为题!”
欧阳询缓缓将诗题道出,‘月’这个主题,他早就想好了,时光流逝的朦胧诗意,多有魅力呀!
虞世南闻言,不禁轻轻颔首,笑意盈盈,‘月’也是一个常见诗题,向来应该能听到不少作品问世,就是…
不知道自已的爱徒,此轮有没有准备?
听到月题,那些个文人士子纷纷大喜过望,谁还没有过观月有感,上一轮总是艳羡别人的诗,这一轮也该轮到自已人前显圣了。
高达脸上布满喜色,今天这诗题,好像就是为自已量身定做一般,自已都有准备。
他攥紧手中的毛笔,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回场子,最不济也得保住自已‘小诗魁’的名头。
程怀亮看着不为所动的李泰等人,好奇道:“卫王,你不打算作一首诗,凑凑热闹吗?”
李泰颇有自知之明,摇了摇头,解释道“本王对诗会不感兴趣,若是就经典坐而论道,倒是有几分意思。”
李纲看着台下众人挥洒笔墨的样子,转头向虞世南问道:“伯施兄,你那弟子怎么不上来作诗?”
欧阳询闻言,也抬起头看向虞世南,实在不明白虞世南为何会收一丈育做弟子。
虞世南眼中笑意不减…
程怀亮胸中有沟壑,文思如泉涌,仿若没有创作瓶颈一般。
就是不知道他给房遗爱的诗,会不会与月有关。
半晌。
不断有人将自已所作递上去,其中不乏写得不错的咏月诗,收获一种文人钦佩的目光。
也有人自信踏上诗台,无病呻吟一番,被李纲等人无情痛斥,垂头丧气地走了下去。
终于…
高达收拾心情,提笔挥斥方遒,一首《思挂枝头摘蟾桂》应运而生。
他信心满满,这首诗一定能更进一步,一举夺下诗魁。
“你们看,高达又有新作了!”
见高达拿着诗稿起身,陆仁甲激动大呼。
“就是不知道,高达这首诗,能不能摘得月题桂冠,上一轮,他可是才堪堪第三甲。”邢仁乙啧声道。
“看他那自信的样子,应该又写出一首不错的诗,一会儿便能见分晓。”
“是极,是极!”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
高达已然走到评审面前,将手中诗稿递给虞世南,“虞公,这是小子作答。”
虞世南点头示意他诵诗。
他见状转身,深吸一口气,似要将上一轮的憋屈全部发泄出来,振声念道:“思挂枝头摘蟾桂,月弯弯,身微凉。身站窗前念桑梓,烛闪闪,观残光”
话音落地,仰天大笑,状若疯癫。
得!
又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