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经过刚才的掰手腕,程怀亮已经知道房遗爱的实力,兴许是岁数还小,还未长成完全体。
比之自已来说,还是有些不够看。
“大哥,老三他不服气,你受累,要不再和他比一比。”崔神基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撺掇道。
程怀亮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道:“遗骸,你想怎么比?”
“角抵!”房遗爱起身,一股自信油然而生,放眼整个长安城,角抵一道,除了老一辈的那些个猛将没较量过,其他的还真没什么人是自已对手,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掰手腕他并不擅长,可角抵,一定能找回面子。
程怀亮心中了然,角抵不就是相扑嘛,那恶心的倭奴学过去之后,改了个名。
只扑不打,不允许踢脚,以将对方扑倒为胜,说到底也是力气与脑子的比拼,以力为基,以巧取胜。
“嗯。”程怀亮轻轻应了一声,玩味地看向房遗爱:“遗骸,这一轮比完,不会还有下一轮吧?”
房遗爱拍了拍胸膛:“大哥,刚才掰手腕我怕伤着你,没用全力,有些不甘心。”
“你放心,角抵比完,无论是输是赢,我都认,我房遗爱输得起。”
房间太小,角抵施展不开,几人在程怀亮的带领下,朝着演武场走去。
演武场内。
房遗爱活动了下筋骨,将外袍脱下,扔到一旁的兵器架上,一步跳上献台,用力跺了跺脚,似乎在确认自已的重心。
程怀亮见此,不慌不忙的将自已的外袍脱下,递给崔神基,将里衬的袖子挽起,慢慢热起身来。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只见房遗爱对着程怀亮勾了勾手指,挑衅之味十足,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过来呀!
程怀亮哪能惯得他那毛病,慢步走至献台下,双膝微曲,一步跳上献台,身形很是轻盈。
崔神基充当裁判官,读起了角抵社条,又问了一句:“倒地判负,被推下献台判负,有一手沾地判负,不许暗算,你二人省得?”
两人点了点头,等待着‘裁判官’下令。
“大哥,遗爱,你俩点到为止。”崔神基似乎怕两人斗起真火,伤了和气,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声。
台上两人眉心蹙了蹙,这小基基真啰嗦,于是不去管他,两人喊了一声开始,便朝对方扑去。
房遗爱先手捉住程怀亮的腰,就要将其朝着献台边缘推去。
程怀亮吃了没和人角抵过的亏,后手下意识双手把住房遗爱的手臂,不断被其推向献台边缘。
眼瞅着就要被推下献台…
恍惚一瞬。
程怀亮开始发力,脚步站稳,以腰旋力,止住败势,双手转而勾住房遗爱的颈部,右脚朝着房遗爱绊去。
房遗爱一愣,刚接触之时,他便发现程怀亮并不会角抵,完全是个新手,不然也不会被自已架着,推了这么远。
眼瞅着自已马上就赢了,就像突然得到仙人的醍醐灌顶一般,勾颈,绊脚那是信手拈来,如同行云流水般,无比丝滑。
“彩!”崔神基欢呼一声,鼓励道:“大哥,就这么打,房二,你这辈子只能是老三,别想着篡小爷的位。”
刚才房二占据上风,崔神基不由为程怀亮捏了一把汗,他可不想做老三。
刘仁实虽说也想替程怀亮喝彩,可念及房遗爱已经输了一场,为其提振士气道:“三哥,加油!快使出你的独门绝技,无敌金身,大哥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台上的程怀亮闻言,不由一惊,难道房遗爱也是穿越者?爱喝糖加三勺的水?
他试探着喊了一句:“复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