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国公府。
程怀亮未走正门,自偏门进,直奔自已别院,坐在塌桌旁,猛灌三大杯水,才平复过来。
要是被魏征缠上,可就不得安生咯。
“少爷,你回来…啊,少爷你怎么受伤了?”花儿见程怀亮回来,刚跟进来,准备打个招呼,边瞧见程怀亮被染红的青袍,惊呼出声,手忙脚乱的翻找着金疮药。
程怀亮见是花儿,松了一口气,噤声道:“花儿,小声点,别让我阿娘知道!”
花儿眼见程怀亮受伤,眼泪都要掉了下来,紧紧咬着嘴唇:“可少爷,你这…”
程怀亮摆了摆手,看着一脸忧色,为自已上药的花儿,为其去眼角的泪珠:“别担心,我没事。”
“少爷,伤你的那人呢?”花儿询问道,语气中恨意十足,若不是她只是小小一个丫鬟…
说不得她就要带上门客,去将那人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
程怀亮刮了刮花儿的鼻子,调笑道:“哟,没看出来,我家花儿这么霸气呢?”
花儿不由双脸嫣红,娇嗔道:“少爷~,你又取笑我,我和你说正经事呢!”
“你放心,伤我的两人,一人当场就被我杀了,另一人已经被下入狱中,估计活不过今晚。”程怀亮说起来,还有点小骄傲。
陈谦背后之人要是知道陈谦输了一万多贯,还妄图袭杀宿国公的儿子,肯定会将其在狱中灭口,以绝后患,免得牵扯到自已身上。
然后说上一句:二打一被反杀,会不会玩?
花儿可不管那两人如何,死了还好,若是没死,倒是要让他们尝一尝被削成人彘的滋味。
伤口包扎好后,程怀亮打了个哈欠,吩咐道:“花儿,要是我阿娘叫我吃饭,你就说我和崔神基在外面吃过了,有些困乏,先睡了。”
这话还真不是怕孙氏看到自已受伤担心所说,而是今日不知怎么地,身体很是疲惫,自听雨楼出来之时便困得不行。
话落。
便脱了衣鞋,沾上枕头便沉沉睡去。
花儿乖巧地应了一声,贴心为其掖了掖盖上被子,退至一旁守着。
窗外弦月如钩,静寂无声。
东宫,崇文殿。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好诗,写得真好,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有这本事!”
李世民拿着自已抄写的诗句,甚是心喜。
不仅诗好,那一手飞白,笔法尤其苍劲,书法大有一股王者之风。
“二郎,很晚了,还不休息吗?”
一道温婉柔和的声音在李世民背后响起。
李世民轻轻揽过身后佳人,滔滔不绝道:“观音婢,我之前怎么没发现,程二小子还会写诗。”
“这小子若不是为了自救,兴许我们都还不知道知节还有这么个儿子。”
“写书,作诗,行医,这小子身怀大才,却迟迟声名不显,藏着干嘛!”
说到此,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难道是担心朕妒才嫉能,没有容人之量,所以藏拙?”
长孙无垢轻笑道:“二郎,你多虑了,若是想要藏拙,那孩子哪还会主动请求进宫献药,要知道,若是他没治好我,可是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