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张大哥”买猎物,肖七倒是没再反对。
这么多猎物都还不往回走的话,就成累赘了,把獾暂时拴在一棵大树上,让肖七看着,柳煦找了个借口和“张大哥”“话别”。
知道肖七听力太惊人,柳煦刻意离得更远了一些,才和晃晃进了厢轿,让晃晃把刚得到的银钱还了她,柳煦将厢轿空间里最后一只鸡也干脆放背篓里背出去。
这一次上山来包括厢轿里拎出去的,三只山鸡,四只兔子,还有一只肥短腿的獾……
偏偏时间还这么早……
柳煦更加郁闷地确定,打猎不能用作日常维生手段。
回到肖七所在的树下,柳煦把背篓放下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仔细掰扯掰扯,在一些观念上达成一致。”
“嗯。”肖七点头同意,“我应该会武。”
“嗯?”柳煦要让肖七不要管自己和“张大哥”的事,刚准备张嘴就被肖七这话打断。
“准备些小石子,我可以打猎。”肖七平静说道,“你以后不用向别人买猎物。”
“你能不能打猎的事我们后面再说,现在先掰扯掰扯我们的关系。”柳煦有些好笑,“你还记得你的卖身契在我手里吧?”
“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肖七并不理会柳煦话中的卖身契,语气平淡,“这就是我们的关系。”
“这只是表面的!”柳煦有点恼,“我之前跟你说得很清楚。”
“我知道。”肖七语气依旧淡淡的,“我听朱砂姑娘说了,你对我一见钟情,又因家里原因,便买了我当相公。”
“我对你一见钟情?”柳煦瞪大了眼,但想想朱砂让自己不要嫌弃肖七,这种撮合两人的话还真有可能出自她口。
“但现在看来,你是个水性扬花的。”肖七并不理会柳煦的惊诧,“不管朱砂姑娘说的是真的,还是你说的是真的,无论如何,我们婚姻没作废时,我就是你相公,不管是明目张胆也好,暗渡陈仓也罢,你都不能和别的男人过从甚密。”
“我水性扬花?”柳煦气笑了,亏她之前还觉得和聪明人打交道不费口舌,挺好呢。“你别忘了你卖身契在我手里。信不信我卖了你!”
“你尽管卖。”肖七声音并不大,但他一副油盐不进又胸有成竹的样子,把柳煦气得不要不要的。
是的,她不能把他卖了,至少短时间内不能。
虽然她已经立了女户,但短时间内“没了”老公,不说柳石氏等人不会善罢干休,就连之前帮她的一干乡邻看她的目光都会有异。
柳煦在差点气成河豚前险险刹车。
“行,那我们先回去,下午再上山来打猎!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用石子就能打猎。”
不是她看不起肖七,眼睛不能看,走路都要靠盲杖的,这山林里树木石头林立,眼神好的猎人也未必能及时收获猎物,何况他一个盲人,全凭听力,一个石子过去被石头或树干弹回来,或者弹到别处去,哪有那么好打猎的?
“既然你连猎都能打,那这几只山鸡野兔就由你背吧!”
看肖七背着三十来斤装着鸡兔的背篓毫不费力,柳煦拉着肥嘟嘟的獾转身走在他前面,冷哼一声:“自己跟上。”
不是本事大得很吗?
前两天才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今天就非要跟她上山来,上山来还不要人扶,自己用竹棍探路,连晃晃说话声音古怪,走路声音奇怪都能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