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和昨晚雏田眼中的信仰如出一辙;在她用自己的规则、自己的方式战胜他之后,在她眼中闪耀的,对自身以及某种更强大的东西的信仰。
宁次突然意识到,他已经超时赴约好几分钟了,于是他抛开思绪,整理了一下仪容。
白眼周围的血管恢复平静,他的世界再次缩小,色彩重新填满视野。
他慢慢地释放出查克拉——既是为了不惊动那两人,也是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自己偷听——然后绕过转角,敲了敲墙壁示意自己来了。
两个脑袋凑在一起低声交谈的忍者抬起了头,他们对话戛然而止。
宁次清了清嗓子,在两人看过来时点了点头——虽然他知道这可能只是徒劳,但至少他尝试表现得礼貌些。
尽管小樱对他突然出现感到惊讶,但鹿丸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虽然在看到宁次时,他的眼神确实暗淡了一些,闪烁的温暖被冷静而难以捉摸的漠然所取代。
“宁次?”小樱困惑地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很明显,来找你。”宁次淡淡地回答,表情被他那副冰冷的面具完美地隐藏着。
他没有错过鹿丸语气中那一闪而逝的紧张,尽管那转瞬即逝。
“雏田不知为何更想见你,而不是去医院。”他解释道,“我来请你帮忙。”
小樱的表情从困惑迅速转变为担忧,然后是一种真诚的坚决,这种坚决强烈到几乎让宁次的身体都感受到了冲击。
她立刻走到他面前,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几乎不存在的私人空间。
“发生什么事了?”她追问道,“她在哪儿?她还好吗?”
“她现在很稳定。”宁次不确定地回答,他明显地向后退了半步,有点不安于鹿丸仍然停留在自己身上审视的目光。
鹿丸没有从窗边的位置移动,他的表情也没有改变,但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沉重起来,他的注意力让人感到压力。
“在训练场发生了一些……争执。”他告诉小樱,“她的手臂上几个经络断了。”
“什么样的争执?”鹿丸突然问道,把宁次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他身上。他的语气十分平静,但眼神却并非如此。
“我不确定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宁次冷冷地回答,但在转向小樱,看到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心和愤怒时,他还是改口道:“雏田会告诉你的,如果她愿意的话。这不是我该说的事。”
“她在哪儿?”小樱再次问道,她翻找着一个臀包,宁次猜那里面装着她的医疗用品。
“我会带你去见她。”
小樱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
“来吗,鹿丸?”
鹿丸的眼神很奇怪,锐利而深邃,他摇了摇头。
“我随后就到。”他轻声说。
不知为何,这句话让宁次感到背脊发凉。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宁次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至少对于第九班来说,春野樱在处理比断肢程度轻的伤势上,确实比医院要强得多。
而且她也乐于用自己雷厉风行的行动和出色的效率来证明这一点。
宁次怀着敬畏的心情看着小樱熟练而轻柔地治愈着雏田的伤势。
在她灵巧的双手下,那些可怕的伤口奇迹般地消失了。
她灵活的手指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完成了医院里几个小时才能完成的精细活儿,以艺术家的优雅和工程师的精准重建了雏田破碎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