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回到家里已经下半夜一点了。回到房间,先把脏衣服和脏鞋子洗刷干净。等躺到床上,才感觉到疲惫不堪。
这一夜噩梦连连。不是梦到冯晓娜冲进男厕所抓着他,逼问什么什么事,就是梦到司徒月在他身上哇哇大吐,快被呕吐物没顶的时候,嘟嘟又跑上来舔脸。
林霄洗了个冷水澡才算是清醒过来。看了眼闹钟,早上七点半。
陈靖瑜因为有工作一大早就走了。何文兰在院子里收拾她的花花草草。林霄在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吸溜吸溜地喝着,走到院子里。
“妈,我帮你浇花。”
“给你留了早餐,不要只喝牛奶。”说话间看了眼儿子,“昨晚玩的怎么样?
林霄吸溜两口牛奶:“嗯,挺惊心动魄的。”
她只当是儿子在开玩笑,继续修剪花枝:“霄霄,等会陪妈妈出趟门。”
“您要去哪?”
“我一个老朋友从深圳回来,见个面。你陪妈妈去吧。”
下午一点还要去找司徒月,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妈,远不远?”
“不远,就在前面酒店。”
酒店俩字如一道惊雷在他的脑海中炸开。
十一点、丽晶酒店、冯晓娜。
要了亲命了!
跟冯晓娜之间的事情,他只能猜想个大概。如此,也足够他视对方如洪水猛兽。见面?开玩笑,他又不是疯了!
林霄既不想去见冯晓娜,也不想陪母亲出去见老朋友。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司徒月的身上。
——
昨天下了雨,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灿烂阳光从窗帘缝隙里挤进屋子,在地面上勾勒出一条白亮白亮的带子。卧室门欠着不足半米宽的空隙,嘟嘟扭着屁股跑进来,跳上床,把铲屎官当蹦床那么踩。
司徒月差点被嘟嘟踩得灵魂离窍,把嘟嘟抱进怀里:“小坏蛋,吃饱了就知道疯。”
平时,嘟嘟都要跟她玩闹一会儿,今天却很嫌弃地踹了她几脚,跑下床了。
“嘟嘟,回来。”司徒月坐起身来叫嘟嘟,忽然捂住了脑袋,“啊,头疼。晕死我了。”
勉强下了床,看到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估摸着是廖小清送自己回来的。之前什么事来着?对了,一口气喝光一大杯白酒。
司徒月想起昨晚的事,记忆终止在抬着那王八蛋出了Cityofjoy的门。之后什么情况?
她摇摇头,觉得那王八蛋应该是没什么大事。现在有事的是自己啊!
今天上午的课是泡汤了,恐怕要被老师痛骂一顿。再闻闻身上的一股酒味,难怪嘟嘟会嫌弃她。
司徒月洗了澡换了衣服,给嘟嘟开了一盒罐头。要出门了,才想起还没拿包:“嘟嘟,看到妈妈包没有?”
嘟嘟正吃的香,听到铲屎官的话,撒腿跑到沙发和茶几之间,在沙发下面把她的包咬了出来。
司徒月背好包,捧着嘟嘟的脑袋,亲昵地蹭着脑门:“嘟嘟,没有你妈妈怎么活啊。”
嘟嘟站在门口目送她出了家门,扭着屁屁继续吃罐头。
按理说,司徒月基本上算是旷了半天的课。既然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就慢慢走吧。路过超市,进去买面包和水,付账的时候忽然发现包包里多了一个手机。
司徒月纳闷,这是谁的手机怎么跑到自己包里了。
正纳闷呢,陌生的手机响了。
八成是机主打来的。司徒月的手指划过接听键:“你好。”
“你好,请问是司徒月吗?”
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这人谁啊?声音听起来好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