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佳推开房门,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很凉,显然很久没人住。但很干净,无论地上还是沙发。
我:“这就是她们的家?”
我抬起头,看到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照片,是一家三口,女人和小孩就是吴城画的受害者,看到那男人时,我吃了一惊。
我:“这个男人是。”
颜佳:“他叫颜羽,是我哥。失踪好几年了。”
颜佳眼神一丝闪烁,背过身。看得出来,她很难过。
姬骏林:“夏夜,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那案子。”
我点点头。
姬骏林叹了口气:“这个案子带队的就是我的师兄,颜羽。这件事为了维稳本来不应该说的,但过去这么久了,也无所谓了。因为这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命案,所以印象十分深刻。当我们进入案发现场的时候,发现女被害人不是简单的被吊死,而是被吊住了舌头,这种死法是相当痛苦的一个过程,身体因为重量会不断的下坠,在这一个过程中,被害人不会马上死,会在极大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在这前后,我们也遇到了多起相同手法的人,可以肯定这是同一个人的犯罪行为,我们虽然最后抓到了嫌疑人,但因为嫌疑人审判前就死在了看守所,所以案件搁置了。加上手法太过凶残,一直秘而不宣。”
因为在这起案件前后,还发生过许多类似的案件,因此局里相当重视,从各地挑选了精英一起处理这案子。在一次突击行动中,我们终于抓到了那个嫌疑人。那个嫌疑人是一个腹语表演者,据他交代,行凶的原因是因为在一次表演中,有一个小孩戳穿了他的秘密,引得现场观众大笑,所以他决定杀光所有的人。我听的脑后挂满黑线,还真是好理由。
在征得颜佳同意后,我开始翻阅他哥哥的相册。
我:“姬骏林,你来看。这个木偶。”
我指着相册里的一张照片。小女孩抱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小的木偶,那木偶做的很精致,栩栩如生。
姬骏林看了一眼,告诉我,这个娃娃是那个凶手留下的,那个凶手很怪,每次作案左手都举着那个木偶。而且和我们对话的时候,总是自己不出声,用腹语假装那木偶在说话。有个同事觉得是在挑衅,就抢走了那个木偶,结果那人变的歇斯底里在审讯室里又喊又叫,到处乱撞,我们怕他出事,就还给了他,他带上木偶后,又恢复了平静,我们只好由着他。
我:“姬骏林,你们觉不觉得这个木偶很眼熟。”
颜佳和姬骏林都凑了过来仔细看这张照片。
我:“你们还记不记得上次在我家对面的那个案子,墙角堆了一堆玩具,其中有一个木偶和这个很像,虽然身上的衣服不同,头发和颜色也改变了,但脸型轮廓和大小都差不多。”
颜佳看向我:“你是说,被杀死的那个女租客就是害死我嫂嫂和侄女的凶手。”
我摇摇头:“不一定,也有可能那木偶是死去的男人带来的,你们回忆下,看他躺下的姿势是不是有点怪。联系下吴城的画像总是画不清凶手左手。我们不妨做个推测,那个倒下的男人左手举着那个娃娃,他进入女受害人房间的时候,本想杀死女受害人。不曾想,女受害人是个玄官,很轻松完成了反杀,他倒下的时候,娃娃滑到了玩具堆一起,或者也可能是女受害人随手丢在那个角落。只是我们去的时候,因为娃娃正好在玩具堆里,所以我们忽略了。之后女受害人因为房东的到来,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不被发现便舍弃离开了。”
颜佳和姬骏林点点头,认同了我的推断。
我看向姬骏林,“你们捉到的那个犯人后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