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70“这样也好。”
不知为何,瑶溪心底憋着股气,需要发泄一通。
“公山将军,戴御史。”
“臣在。”
戴金水惶恐不安地走出,将腰弯得极低,形似一张拉满的大弓。
反倒是公山顺,此刻宛若失了魂一般怔在原地,竟未曾听到瑶溪的话音。
“公山顺!”
“陛下唤你,还不速速回应?!”
百里沫娇喝一声,公山顺如梦初醒,颇为茫然地走出,与戴金水并列一排。
“哼!”
瑶溪淡淡地俯视着二人,“现在,对顾全所行之事,你二人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臣以小心之人揣度顾全之意,现并无他话,奏请陛下责罚。”
戴金水倏地跪下,头颅低垂,端的是一副认错姿态。
“臣,知错,请陛下责罚。”
公山顺神色暗沉,并不多加言语,但也于众目睽睽之下,双膝触地。
“罚,朕当然要罚。”
“一个车骑将军,一个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皆为我大乾肱股之臣,然心胸狭隘,屡次三番谏些毫无营养的乱政之言,只为拱倒令你们于百官前、于朕前失了颜面的顾全。”
“朕若不严罚、不重罚尔等,岂不失了百官之心?”
“传出去,岂不失了天下臣民之心?”
“那朕这江山,还要吗?”
她话语透彻威严,如教导犯错孩童的教谕,甚是严厉。
“各人扣罚一年俸禄,廷杖一十!”
闻言,百官都不由得身体一抖,更别说直面圣上之怒,宛若浮萍般置身怒涛中的二人了。
俸禄也就罢了,对他们之中大部分人而言,扣上几年也是不痛不痒。
但这一十廷杖,可是痛苦难堪啊!
实心栗木制成,并包有厚厚铁皮,其击打力度可想而知。
公山顺身体硬朗,到现在还能上场杀敌,硬扛下来不是问题。
但戴金水一介书生,这十杖下去,不趴个一年半载的,压根下不来床。
“公山顺。”
瑶溪忽然想起什么,唤了一声。
公山顺老脸一颤,“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