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绩嫂嫂姓温,我娘姓戴……”许宛蓦地拍响手掌,“左珩,你帮我寻两个老人。”
“好说。”
“戴家虽败落,好歹显赫过一时,我娘身边一定有奶母嬷嬷之类的老人,只要能寻到她们,你和宋绩的问题可迎刃而解,我和孙桂兰的问题也能有个了结。”
一举两得的事,左珩何乐而不为。
这件事交给宋绩去办,绝对很快就能调查出结果。
左珩望着这陌生的许家,不由得一阵感慨,竟在这里找到了灵感。
许宛也觉得自己离真相更进一步,要扳倒孙桂兰,就得抓到她杀害原主母亲的证据。
既然已进入许家,她就不会放过这一宅子恶人。
许家人在战战兢兢中度过一夜,左珩和许宛则睡得很踏实。
翌日一早,宋绩直接找上门,顺便带来余嵘。
这傻小子还不知左珩和许宛聊开玉珠链子的疑问,只觉他们俩老莫名其妙地盯着自己。
还以为他今儿穿错衣服,脸上蹭了什么东西。
余嵘瞧着就比宋绩机灵许多,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好苗子。
左珩简短交代几句便先离开,余嵘则老老实实跟在许宛身边,“请许姑娘示下。”
许宛什么都没说,只让他熟悉一下许汝徽宅邸的状况。
自己却端坐在正房外间,等着许家人伺候她用早膳。
许纭想往白粥里下耗子药,被孙桂兰及时拦住,“她死在咱们家,那左珩得把咱们全家都杀光。”
孙桂兰忍气吞声,重新拾掇好托盘,主动送过去服侍许宛。
许宛命孙桂兰坐下,让她陪自己一道吃饭。
什么食物的第一口,都让孙桂兰先吃,吓得许纭倒吸一口凉气,险些就害死她自己的母亲。
孙桂兰替许宛夹了些小菜,“大姑娘有什么意见尽管提,我和你爹尽全力满足你。”
“娘费心了。”许宛往屋外瞧一眼,知道许汝徽和许纭都避在外面。
“我的香料铺子就在附近,以后会常回家走动。”
“宛宛真厉害,这铺子很赚钱吧?”孙桂兰拍起许宛马屁。
“图个乐而已,我这人大手大脚惯了,总是攒不下钱。不像母亲,这么多年能攒住那么多银子。”
许宛一席话,又成功挑起许汝徽和孙桂兰之间的嫌隙。
其实连许纭都怀疑过母亲,为什么要背着父亲这么做,他们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吗?
许汝徽唉声叹气,穿戴好官服早早离家去往衙署。
孙桂兰硬撑起笑脸,“都是我和你爹的棺材本罢了。”
“娘是哪里人士?这么多年我竟忘了。”
“丰都下辖的小县城,老家早就没人了。”孙桂兰随口糊弄,并不知许宛用意。
正说着话,余嵘大汗淋漓跑回来,“许姑娘,小的已记全。”
许宛当即站起身,故意摇曳身姿走出许家大门,把孙桂兰母女气得在身后直跺脚。
“记住孙氏模样了吧?”
“小的过目不忘。”
“从今天起,只要我在香料铺子里,你就来盯她的梢。”
余嵘苦哈哈地挠头,“姑娘,你不会怀疑孙氏在外有相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