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回了一礼:“公孙兄与南宫兄以诚相待,在下明白。日后必然还有相会之时。”
项瑶沉默片刻,说道:“此间事,我与姐姐都不知晓。我们只是跟随家族长辈前来,本以为只是寻常的三国斗法”
项钰则是行了一礼,没有开口。
江生点了点头:“此间事,我也是最后才知晓。”
“真人们布局谋划,我等不过是身在棋局之中而已。”
项钰忽得出声:“日后,我定不会拘泥于棋局之中,希望那时能再与江公子比试一番。”
“那我便在蓬莱等着仙子前来。”江生笑道。
几人道完别,敖恪牵着一匹翻云驹走来。
“这马驹想要跟着你,我就把它给带来了。”
“此番郑都之会能结识江兄,在下可是欣喜的很啊。”
江生看着眼前这匹乖巧的翻云驹,又看看敖恪,神情有些古怪。
“怪不得敖兄天天盼着我参与演武盛会,说来贫道可是被敖兄给当枪用了。”
敖恪却是一脸诚恳:“此言差矣。”
“江兄方才还言真人布局,我等皆为棋子。如今又说在下拿江兄当枪,在下哪有这个本事?”
江生怔了怔,继而笑道:“敖兄还真是个妙人。”
“江兄,在下也要回东海了,山高水长,来日再会。”敖恪说道。
江生点了点头,正色道:“来日再会。”
等所有人都走了,江生望着眼前的翻云驹。
翻云驹眨巴着大眼睛,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江生的手。
“罢了,随贫道回青玄观吧。”
“此番驮了贫道一路,想来你与贫道自有一番因果。”
江生笑着,翻身上了翻云驹的背。
翻云驹撒欢般的长嘶一声,撒开蹄子向着北方奔去。
谷雨时节,朦胧细雨,青烟袅袅。
这是最后的春雨。
过了谷雨,就快到立夏了。
细雨朦胧,薄雾缭绕。
山间小道之上,一匹翻云驹正摇头摆尾跑得欢快。
翻云驹的背上,一位青衣道人稳稳盘坐着,双目微阖。
这细密的春雨落下,无声无息的滑落在道人和翻云驹身侧,好似被什么气场所挡住一般。
道人正是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