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献点点头,走在前面,朝着挡在身前的陶俑重重推去。
陶俑被他推得趔趄几步,最终失去平衡,往后倒去。
轰隆一声,是后面的陶俑被砸中的声音,空心的陶俑比较脆弱,这样的撞击力度下,瞬间就四分五裂。
陶俑的破裂给他们留出了前进的空间,后面的陶俑似乎想补位,但陆献的动作更快。
他带着程素迅速占领了那个空位,随后便是重复推、前进、推这一套动作。
程素在后面也没有闲着。
两侧和身后的陶俑也在不断的伸手,试图控制住他们的手脚。
陆献在专心开路,她的任务就是替他排除这些干扰。
本来在这里她是不打算使用手诀和炁的,她能够感受得到,这个墓里面的阴气也非常重,一旦她动用炁,必然会同时吸入阴气。
阴气长久留在体内对她无益,而这里又没有拔秽汤可以给她喝。
但情况紧急,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用尽一切方法将这一关度过去。
她运作起静脉内的炁,将其集中在手臂上。
随着炁的运转,空气中的阴气也在入侵,不久便在静脉内汇聚成一股,好在她早已有了准备,提前在静脉内为它们留出了空间,才不至于再次出现经脉疼痛的情况。
将炁和阴气薄薄覆盖在手臂上,就成了她的保护甲,有了这层保护甲,她便能毫无顾忌地将拳头伸向陶俑的手臂。
空心的手臂比她想象中更脆,只需要一拳过去,她就能将它们砸断。
可硬闯的难度也不低。
即使这些陶土和兵马俑里面的一样是空心的,可这样的身高和体型,陶俑不会比同体格的人轻多少。
这样推了十几个陶俑后,陆献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起来,偶尔也开始出现要推两次才能将陶俑推倒的情况。
程素也能感受到体内的阴气残留越来越多,让她的静脉周围逐渐生出了丝丝凉意。
他们一人开路,一人断后,花费了许多气力才离开陶俑的包围。
离开的大门就在眼前,这给了两人许多动力,他们干脆一鼓作气解决了挡在身前的最后几个活僵,随后从门里离开。
离开后,还顺手把门合上了。
关门,找到锁将门死锁,程素和陆献走远几步,没有急着从桥上离开,而是站在桥边休息。
他们两个也要累坏了。
还没等他们将气喘匀,便听见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沙尘四起。
门塌了。
飞扬的尘土遮住了眼前的一切,叫人看不清门附近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