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芸笙?”印栩的眼睛微微睁大,示威的话戛然而止。
“是我。”许芸笙淡定颔首。
印栩不可置信地看向徐艺茹:“你今天不是相亲?”
“谁跟你说我要相亲?”徐艺茹翻了个白眼。
“那你上午打电话的时候怎么说得那么暧昧……”
“哈?你连我上午打电话说了什么你都知道?”徐艺茹之前就觉得自己身边有内鬼,不然怎么每次她要做什么印栩都能正好跳出来?
她眯着眼仔细回想了下上午许芸笙打电话的时候她身边有哪些人。
麻蛋,人太多了,当时她就坐客厅里,周围有管家有佣人起码四五个,这哪里分得清到底谁是内奸?
“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们俩还有这种缘分呢。”许芸笙一手托腮,先是打趣地看了徐艺茹一眼,见她脸蛋微红,这才又转向印栩,“还有,就算咱们三年没见,你也不至于把我认成男人?”
“刚刚没注意看,抱歉。”印栩咳嗽一声,竟是直接厚着脸皮在徐艺茹身边坐下了。
餐厅内的椅子是皮质高背的,许芸笙又是背对着门,他刚刚急着来“宣誓主权”,打眼一望,只看到徐艺茹笑得花枝乱颤,坐在她对面的,印栩就看到个胳膊肘,只知道对方穿了西装,哪知道是男是女?
“你做什么啊。”徐艺茹一脸嫌弃,“女人的聊天你一大男人掺和做什么?再说了,你说你是谁男朋友呢?”
“我这不好久没和许芸笙见面了?难得碰上,不得坐下来叙叙旧?”印栩垂眸,看着非常乖巧无害,“再说了,你们女人见面不得约着逛街?我待会儿可以帮你们拎包啊。”
许芸笙诧异地看了印栩一眼。
她和印栩的交集不多,只知道对方和瞿瑾宸关系不错,男女关系上虽不像瞿瑾岚那样片叶都要沾,但是身边也从没少过女人。
最后居然栽在了徐艺茹手里?着实没想到。
“拎包我有保镖呢,用得着你嘛!”徐艺茹皱着眉头很不耐烦,“许芸笙后天都要回美国了,你识趣点能不能给我们留点单独空间?”
“嗯?你后天就要走啦?”印栩惊讶地看向许芸笙,“你这次回来,不是要长留国内?”
“不了,亲人都在洛杉矶,我留在国内没意思。”许芸笙笑着摇头。
“那瑾宸……”印栩话到一半,见许芸笙脸上毫无异常,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那,那我晚上请你们吃饭吧,一则是给你接风洗尘,二则是给你送行。”
“不用了吧。”许芸笙自认自己和印栩的关系不到这种程度。
“你是小茹的朋友,应该的。”印栩识趣地起身,“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晚一点我再来接你们。”
徐艺茹的白眼都要翻出银河系了。
“你和这位印大公子,是怎么?嗯?”等印栩的身影彻底消失,许芸笙才打趣问徐艺茹。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呢。”徐艺茹一脸抗拒,“你就当他眼瞎。”
“只从联姻的角度,印栩是不错的选择。”许芸笙说得理智。
“别,我爸这两年好不容易对我死心不再干预我的婚事了。”徐艺茹一脸敬谢不敏,“我再单几年。”
“还记着秦宗书呢?”提起故人,气氛淡下来。
“也不能说记着,毕竟他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徐艺茹单手支着太阳穴,偏着脑袋,“我也不是说还爱他,就是对感情这种事儿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当初轰轰烈烈地爱过,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和热情,后来失望到绝望,纵使有一天真相大白,可心已经疲了。
就像许芸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