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嗷地一声钻进卫生间,没有比现在更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给卫生间装个屁帘。
他只能背对着外面,缩成一个虾米,抓了一把洗头膏连头带身上,三分钟解决战斗。
然后像个大姑娘一样,用屎黄色的毛巾捂住自己的关键部位,在帅锅毫不掩饰的目光打量下,眼疾手快地从柜子里掏出了内裤穿上。
丁丁这么做完全是本能反应,等他做完了他就后悔,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就跟个女的一样忸忸怩怩起来了呢,大澡堂子里他都光荣遛鸟,怎么在自家卫生间里他反而慌慌张张,不敢袒露呢。
这不是欲盖弥彰这是什么。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丁丁想了想,又从自己柜子里掏出一条内裤来:“你也来一条?”
再大的鸟,也得回笼呗。
乔行简的目光从丁丁白净的腰上扫过,意味深长地停在了某个位置。
舌尖有意卷起来,半是轻佻半是恶意道:“太小,我穿不上。”
丁丁:“……”
丁丁:“嗷嗷嗷嗷嗷!”
丁丁:“一个个的,怎么都说我小!”
丁丁不小好吗!
丁丁满含悲愤地举着内裤,心想自己要怎样才能不动声色地收回这条尴尬的裤头。
说你看外面的月亮好大好圆哦,然后趁机收回裤头。
说帅锅你的睫毛上有点东西,趁他闭眼,然后趁机收回裤头。
说地球马上要毁灭,然后在他陷入震惊的时候,趁机收回裤头。
丁丁想了一圈,最后直接收回了裤头。
两个大男人躺在狭小的床上啥也不干确实有点奇怪。
两个大男人躺在狭小的床上干点啥,似乎更奇怪。
丁丁捡回手机,打开刚才拍摄的第三条视频,画面里,一个人影从背后走来,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仿佛张开了怀抱,让两人的影子,不约而同地重叠在了一起。
然后因为手机不小心滑落的原因,拍摄镜头从高空重重抛下,然后黑屏。
短短一分四十秒,居然有点莫名其妙的艺术感,看得丁丁有些意犹未尽。
关键是这一段视频恰到好处地没有拍到两人的脸,而且帅锅的镜头也只是出现了上半身,没有多余的裸、露。
丁丁还记挂着自己创作者身份的事情,一骨碌翻起来上传了视频,亲眼看着星标点亮了,才有种可以放下一桩心事的感觉。
转头一看,大帅锅已经沉沉睡去,很有道德的是他占用的床位面积不大,剩下的足够丁丁容身,没有道德的是一床薄薄的空调被全都裹在他身上,还支起了一个显而易见的小帐篷。
丁丁:“……”
丁丁:“人家都是早上没事干搭个帐篷,帅锅你为什么随时随地都可以搭。”
丁丁想了想,凶神恶煞地伸出手,“违章建筑,需要拆除。”
丁丁在脑海里比划了一下违章建筑的一千种拆除姿势,实际上并不敢推倒,口嗨之后就乖乖躺在了帅锅身边,还贴心地关了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