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帮不上忙,便没有留下的必要,顾斯恶紧随其后,裴明与屠献对视一眼,不甘心的转身。
他们尚且年轻,那股子年少意气遇挫的颓然掩都掩不住。
萧燃无奈摇头,露出一个笑,转身坚守自己的位置。
“走了?”澹台月出声。
萧燃点头恭敬:“北方有我宗弟子,还有其他前辈,定然安全许多。”
“奉天宗,到还不算不管事。”莫琮一枪削掉一直妖兽的头颅,像是不满:
“还有那群小鬼,知道些什么?这个时候他们冲上来,那我人族未来谁来支撑?顾前不顾后,全然凭着一腔热血,年纪小就是麻烦。”
他抱怨着,萧燃也没反驳,只当假装听不见莫琮语气里的暗暗的得意。
可凭什么不得意?
我人族修士没有孬种,薪火自不会断。
……
另一头队伍的气氛显然紧绷和沉闷许多。
谁都有意无意的去瞥走在最前头那个人。
出奇的,这次裴明居然比屠献还沉不住气,最先出声:“你知道石妖之后会有兽潮?”
最主要的是,在莫琮让众人走时她并未迟疑,甚至丝毫不好奇。
众人竖起耳朵。
叶长欢专心盯准方向:“八九不离十。”
“为何?!”
“石妖的作用是确保南弦宫这样知道隐秘的弟子必须死的干干净净,若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给苍昊穹符篆的女修定然在石妖和符篆之间加上了几人的联系,联系不断,石妖就会不依不饶,这是最保险且不会有任何意外的法子。”
叶长欢语气微凉:
“这样一个出手果断狠辣,且想得周到之人,又怎么可能会让有可能听到一些蛛丝马迹的修士活着出去?是以石妖是为了对付南弦宫弟子,那石妖之后,定然是对付我们的了。”
屠献不服:“那她怎么知道谁听见谁听不见?莫非还有天眼不成?”
“她当然不知道。”叶长欢拐个弯:“所以有了兽潮,全都杀。”
“……”
空气一静,闻言的众人说没有被冲击到是假的。
和叶长欢与顾斯恶这样曾经走过浮沉人生的不同,他们不过是一群被宗门亦或是家族庇佑得很好的年轻弟子,经历过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为了几棵灵草几粒丹药的生死之争。
想到的最大杀戮就是在秘境之中斩杀对手而已。
这些和如今突然被拉到人族和妖族的两方大势力中比,简直如同孩提。
“可、我们也未尝没在中洲遇到过金丹修士,何时把我们当成小辈过?他们可真奇怪。”有人嘀咕了一声。
叶长欢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幕:
“若是在中洲亦或是其他地界,他们自然不会管我等死活,可这里偏偏是妖界。试问若我等在此处遇到练气修士被吞吃残杀,可会上前护着?”
答案是必然。
再自私再事不关己,也得明白,一个族群若想要安然绵延千年,一致对外必不可少,而最先保护的,永远是年纪小的那一个。
这无关好坏,而是同族之人流淌在血液里改不掉的本能。
“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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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这两个字自此在这群年轻修士的心里埋下了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