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礼忍不住在心中赞叹这位驾驶者的能力十分高强,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够操作得如此熟练。“嘭——”几声炮响已经将那几架直升飞机轰了下来。原本高耸入云的大楼,这时候已经被炸的面目全非。薄宴礼眉头紧锁,这另外一方究竟是何来路,为何要如此针对夜莺?正当他沉思时,却骇然发现,巨大的玻璃罩后,出现了一张十分熟悉精致的脸。肌肤雪白,鼻梁高挺,眼眸深邃,嘴角紧抿,正是宁时鸢!薄宴礼微微一震。“宁时鸢?”怎么会这样,他会不会是看错了?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是在看到那张脸之后,薄宴礼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正准备仔细看一看,然而那艘巨大的机舰已经拐了个弯,似乎是想要诱敌深入,让身后的一排机舰进行一定的围攻。夜莺总部大楼附近的那一排机舰就如同一早就商量好了,一般迅速对其展开了十分猛烈的攻击,直接将一艘敌方机舰炸的粉身碎骨。宁时鸢纤细的身影在枪林弹雨当中不断穿梭,很快就抵达了安全的带。“老大,你现在怎么样?”祈司从机舰中探出头,十分焦急,“要不要来到我们这里?你现在在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不用担心我,你们去解决对面的那些机舰。”宁时鸢察觉到身上的伤已经崩开了许多,血液几乎把涂上的药膏全部都给冲刷了下来。她强行忍着疼痛,脸色已经微微有些发白,但依旧坚定的冲着众人下着各种命令。“可是……”祈司抿了抿嘴,他知道宁时鸢是在为大局考虑,不敢多说。此时此刻,薄宴礼思绪万千,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远处那道矫健的身影。是宁时鸢吗?薄宴礼眼神暗了暗,迅速追了上去。一行人越打越激烈,离总部大楼的距离也越来越远,薄宴礼生怕会跟丢了,却猛然间发现宁时鸢似乎想要把那些人甩开。宁时鸢十分沉着冷静,回过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有几个人此时正对着自己锲而不舍。是冲着她来的吗?“分开走!”宁时鸢伸手一指,大家也不敢怠慢,遵循宁时鸢的命令。薄宴礼紧跟在宁时鸢后面,同时一起的还有好几个敌方的杀手。他现在只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宁时鸢?没过多久,宁时鸢就已经把那几个人引到了树林里。此时整个树林都是灌木遍布,沙沙声响起,森林当中如同藏了鬼魅一般,让人感到胆战心惊。几个杀手原本动作十分灵活迅速,但是在遇到了这样的场景,也忍不住有些打鼓,动作很明显慢了下来。“人呢?”几人互视一眼,看着空旷的周围,警惕起来。为首的男人冷静开口:“她刚刚一招诱敌深入,让我们损失惨重,小心有一个陷阱。”“是!”几人并没有猜错,宁时鸢此时正隐藏在陷阱附近。这些人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宁时鸢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就这么几个人,也想解决我?”她回过头看了一眼,雪亮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整个人如同月下谪仙一般。然而只是那一眼就让薄宴礼心头大震,他不会看错。那个人就是宁时鸢!怪不得他会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薄宴礼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正追在前方不知死活的几个杀手,发现他们一直紧紧追着宁时鸢不肯松懈,似乎就是冲着她一个人来的。这些人究竟是想做什么,他们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怨?薄宴礼抬起头,突然发现为首的人举起了一把枪,似乎正准备朝着宁时鸢进行扫射。对着的面用力一跺,薄宴礼突然腾空起身,一只手抓住了树干借力,朝着那为首之人的手腕上狠狠踹了一脚,对方立刻跌坐在的上,就连手枪都滚进灌木丛当中不见了。宁时鸢原本只想把这些人引到森林的深处,但却突然听到这阵子动静,有些怀疑是否是对方的内部起了内讧,便心中一惊,回过头却发现了薄宴礼那张十分熟悉的脸。他怎么会在这里?她不由自主皱起眉,但鬼使神差一般,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今天和拾颐创始人交易的场景。难道说那个人就是薄宴礼,不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然而,眼下的场景容不得多想,宁时鸢看到有人直奔自己而来,于是一手朝着树干上狠狠一拍,借作用力朝着对方的方向扑了过去。那人很明显,没想到居然有猎物,自己跑上门来的好事,立刻举起武器。然而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宁时鸢就握住了他的手腕,狠狠往后一拧,骨骼碎裂声清晰响起。“咔嚓——”“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宁时鸢清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轻蔑,她一把夺过被抛向空中的武器,紧紧的握在了手里,对着他们连开四发。整个森林当中似乎都响起了回音。几个杀手也并非是吃素的,虽然没能够完全躲避,但也只是手臂受了伤,并没有对致命处造成严重伤害。宁时鸢心中忍不住微微叹息,刚刚在开枪的过程当中带动着伤口再次撕裂,疼的胳膊都微微打颤。虽然没能对他们造成致命一击,但好歹让他们受点伤,也能够降低行动力。宁时鸢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路线。“宁时鸢。”薄宴礼的声音突然在宁时鸢身后响起。宁时鸢眸色复杂的看着薄宴礼,她正欲回答,一声狞笑响起,“受死吧!”两人回过头,只见一个身形比刚刚那几个杀手更加高大威猛的人出现。他一手端着机关武器,冲着他们的方向疯狂扫射起来。宁时鸢一惊,她紧紧抿着嘴角,眼中掠过一道晦涩的光。她心中微动,转过头看了一眼薄宴礼,他似乎也注意到了前方的异样,于是轻轻点了点头。“还有我。”薄宴礼迅速钳制住他的手腕,但没想到对方的力气奇大无比,竟然挣脱了他的桎梏。